嘴里也没闲着,小声的嘀咕着;“大少奶奶,对不住了,谁叫你嫁给了短命的大少爷呢。可惜这身子不是被男人破,还真可惜了。”
就在俩心思坏透的婆子围在床沿边,一个准备动手,一个捂着手看热闹的时候。忽然几乎是同时感觉到身后的一股冷气,还以为又有谁进来看热闹着,同时扭头一看。
顿时头皮发麻,一个白眼一翻直接倒地,另一个比这个定力好些,惨叫一声;“有鬼啊!”就连滚带爬的出了卧室。
“出了什么事,大呼小叫的,成何体统?”老太太大骂着,却没有让那个狼狈出来的婆子停下,脸色煞白的冲出了屋子,惨叫声越来越远。
二太太皱皱眉头,示意原本守在门边的俩妇人进去看看怎么回事。那俩妇人,有点怕,但是不敢违逆主子的命令,战战兢兢的进了卧室,随即马上出来。
“回老夫人二太太,大少奶奶在床上晕着,刘妈妈晕在地上。”一个妇人小心翼翼的回禀。
老太太其实心里也有点慌,但是她是当家老大啊,露出怯意的话有损这么多年保持的威严。看看屋子里的人数,起身呵斥着;“一群没用的东西。”
屋子里的其他人此时心里都慌,谁让这原本就是那死的大少爷的屋子?再傻的人都能看出来,老夫人二太太今个过来,没有善意。白天还好,偏现在是夜里刚刚那婆子凄惨的叫声,更让人毛骨悚然啊!
眼看着老夫人起身往卧室走,还得恭敬的跟着。老太太进了卧室,一看可不是么,床上躺着一个,地上躺着一个。
“赶紧把人弄醒,问问怎么回事?”老夫人发话了。
立马有个心里虽怕却还是想借这个机会表现的妇人,咬牙上前蹲下扶起婆子的头想用手指去掐地上她人中。
指甲还没掐下去,妇人面色惨白的松了托着婆子头的手,婆子脑袋啪的又摔在地上。妇人已经一屁股坐在了一旁,磕磕巴巴的说;“死了,死了、没气了。”
啊,跟着老夫人进来的,忍不住叫出了声。这回老夫人没有责怪她们,身子一晃,被身边的二太太扶住,老太太觉察到儿媳妇身子抖的更厉害。
“把人先弄走,嘴巴都闭紧点。”老太太不想再在此处待了,低声的有呵斥叮嘱着。
一起来的人就是怕也没办法,赶紧抬了地上的死婆子跟着主子,赶紧的离开了。
外间剩下的,就是挨揍的文涛、紫鹃、还有紧张的文慧,再就是转醒的大太太主仆。文涛和紫鹃一见人都走了,不顾一切的冲进了卧室。
文慧回头朝自个娘看看,没敢。“进去看看那可怜的孩子怎么样了,没什么可怕的,就算此处真有鬼,也是我儿文俊的冤魂。”
说完,在文慧和阮婆子一边一个搀扶下进了卧室。
紫鹃流着眼泪给主子盖上被子,文涛咬着嘴唇红着眼睛站在一旁。阮婆子没用主子开口,就上前又掀开被子看了一下,回身跟主子说;“看样子她们是没得逞,少奶奶没事。”
看着床上躺着的儿媳,大太太觉得心疼,忍着泪走到供桌边,捧起灵牌呜咽着说;“俊儿啊,真的是你显灵了么?为娘没用,护不住你媳妇儿。
俊儿啊,娘也很想你!”大太太说不下去了,阮婆子赶紧哄劝着把牌位拿过去放回原位。
阮婆子劝大太太回去休息,说少奶奶等下会醒的。大太太走到门边,看看站在原地不动嘴角和鼻子都流血的文涛,还有脸上带伤,走路一瘸一拐刚端了热水来,拿着温热的毛巾跪在床沿给床上人擦拭脸庞的紫鹃,叹了一口气吩咐着阮婆子叫人去找大夫来。
就算再看文涛不顺眼,就算紫鹃是个奴婢,但是今晚发生这事,这两个都那样无畏的想护着儿媳呢,大太太的心硬不起来。
文慧搀着自己的娘和阮婆子离开,文涛没有跟上的意思,她也没招呼。文慧很理解这个同父异母的弟弟,除了自己以外难得又有人待他好呢,不然怎么会那样不要命的。
“小少爷帮着照看一下主子,奴婢去煮些粥等主子醒了吃。”紫鹃端起木盆拜托着文涛。
文涛使劲点点头,俩人虽然身份地位不同,但是通过今个做了同样的事,想护着同一个人后,俩人之间距离一下子就拉近了许多。
大夫来后,紫鹃和文涛异口同声的请求他先帮小菲看看。大夫是个年近七十的老者,大房这边一般谁身子不舒服都是请他来看诊的。
老大夫不多嘴,不多问,帮床上的先诊治了,说好好养着就行。回身到外间帮俩伤员诊治,“先帮她看吧。”文涛对老大夫说。
“先帮少爷看吧。”紫鹃也不肯,自己是奴婢哪能先让大夫给自己诊治。
老人见惯大宅院,主子凶下人的,没见过这样主仆之间相互谦让的,笑着还是先给文涛诊治,再帮紫鹃诊治,毕竟文涛是个孩子。
还好都是皮肉伤,留下了外擦的药膏,接过阮婆子给的诊金就背着药箱走了。阮婆子对着老大夫很是信任,也没有多此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