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普赛夫人在家吗?”
男仆犹豫了一下,看到这一点,范弗洛拿出纸条说:
“普洛斯珀先生叫我把这张纸条交给夫人,等着回音。”
“进来吧,我会让夫人知道你在这里。”
显然,普洛斯珀的名字产生了它的影响。
范弗洛被领进一间用蓝色和金色丝绸锦缎装饰的小房间。厚重的窗帘遮住了窗户,挂在门前。地板上覆盖着一块蓝色天鹅绒地毯。
“我们的出纳员确实住得很好”范弗洛低声说道。
但他没有时间去整理库存,突然一个门帘被推到一边,尼娜·吉普赛夫人站在他面前。
吉普赛夫人很年轻,身材矮小,举止优雅,有着棕色或金色的四色肤色,手脚都像个孩子。
长长的卷曲丝质睫毛柔化了她那双黑色大眼睛的刺眼光彩,她的嘴唇丰满,牙齿洁白。
带了一件天鹅绒的化妆包,里面没有隐藏蕾丝褶边。
她的头发卷曲在额头上,卷曲得很高,被红色天鹅绒的窄带所束缚,她的后发卷成一卷,用一把漂亮的金梳子梳着。
她很迷人,她的美貌令人惊叹,这位眼花缭乱的范弗洛侦探羡慕得说不出话来。
“好吧”当他想起几个小时前见过的玛德琳高贵、严肃的美丽时,他自言自语道:“我们这位年轻的绅士当然很有品味,很有品味——两位完美的美人!”
当他这样想的时候,完全困惑不解,不知道如何才能开始谈话,吉普赛夫人用最轻蔑的惊讶看着他,她正等着这个衣衫褴褛、戴着油腻帽子、衣衫褴褛的小个子男人来解释他出现在她精致的客厅里的原因。
她有许多债主,正在追忆他们,想知道是谁竟敢派这个人在她的天鹅绒地毯上擦他沾满灰尘的靴子。
她毫不掩饰地轻蔑地从头到脚打量了他,然后傲慢地说:
“你想要做什么?”
除了范弗洛,任何人都会对她的傲慢态度感到恼火,但他注意到这一点只是为了了解这位年轻女子的性格。
“她脾气很坏”他想:“而且没有受过教育。”
当他在思索时,尼娜夫人不耐烦地轻拍她的小脚,等待回答,最后她说:
“你为什么不说话?你在这里想要做什么?”
“我亲爱的夫人”他用最柔和的语气回答:“贝尔托米先生嘱咐我把这张纸条给你。”
“来自普罗斯珀!那么你认识他吗?”
“我很荣幸,夫人,事实上,我可以大胆地把他称为朋友。”
“先生!您是普罗斯珀的朋友!”吉普赛夫人轻蔑地喊道,好像她的自尊心受到了伤害。
范弗洛并没有屈尊俯就地注意到这一令人反感的惊叹。
“我说的是他的一个朋友,夫人,现在很少有人有勇气为他争取友谊了。”
吉普赛夫人被范弗洛的言谈举止打动了。
“我从来猜不出谜语”她辛辣地说:“你能解释一下你的意思吗?”
范弗洛侦探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普洛斯珀的纸条,鞠躬把它递给吉普赛夫人。
“读,夫人”他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