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尔:“……”
萧时光:“而且我又穷,没见过世面,也很难经得住考验。要是半夜三更,你甩出一摞钱想买我,我很难不心动。你说那时候,我从还是不从?”
陶尔:“……”
萧时光:“所以我还是跟你姚师兄一块走吧,毕竟国庆期间,我也买不起单独回去的机票。”
“那就回去吧,”陶尔望着对面的大爷,从齿缝里挤出一声笑,“为了你的贞操着想。”
那男的眯着眼,沉着嗓子,欲气满满地说:“作为你的同门师兄,并且一名结构齐全、功能正常的男性,我有件事想提醒提醒你。”
这几个措辞惹得陶尔轻哂:“你说。”
他默了几秒后,嗤笑:“大半夜的就不要拿着身份证跟男的往外跑了吧?即便那人是你再喜欢的、再想见的,也要提防着点儿。毕竟不是谁都跟你师兄我一个样儿,愿意把这遭烂的一面展示给你看,好让你知道,男人不都是好东西。”
陶尔微怔后,掀起眼睑。
转眼间,男生已卸下所有嘲弄,敛起所有情绪,面无表情地起身,拍了拍姚星河的肩:“走了。陪你回实验室加班。”
是一场猝不及防的见面,也是一场迅速作结的想念。
陶尔说不清楚是哪句话、哪个眼神、哪个举动令她清醒的,但那天注视着男生,看他头也不回地离开她的家,没有生出六年前那样剧烈的委屈和难受不说,反而感觉到了直接了当的痛快——
好像对方提剑刺过来,又稳又准,穿破那个装着她多年美梦的气球。
不大不小的破裂声于脑海炸开,气球残片与里面的闪光碎屑一齐掉落,栽进木植腐烂的泥泞之地,这时,脑海里响起一个声音:
“醒醒吧,陶尔。”
他从来就,没有喜欢过你。
所以根本不会,收下你给的糖。
还会告诉你,送糖是不对的,他不是什么好东西。
重新回到上课、下课、做作业的日子,头发长长后又剪掉一截,断层的发色很难看,她让发型师给她染回了黑发。
手机屏保和电脑屏幕也都换了新的。有次上课,舍友不小心看到,问,你手机这男的好帅啊,该不会又是你景大的什么师兄吧?
她大大方方地递给舍友,安利道,这是最近红得发紫的耽改剧男主sss啊。
顿了两秒后,又夹带私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