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饿吗?先睡会儿还是吃点东西再睡?”他拨开陶尔耳侧的碎发小声问,声音嘶哑,磨得耳朵泛痒。
陶尔摇头,闭上眼睛往远离他胸膛的地方挪了挪,开口的时候喉咙里像是被刀子划过似的渗出血腥味,疼得她皱眉:“没力气吃,先睡了。”
他倒是没像之前那般疯癫,在她哭着想逃的时候依旧强势主导她的全部,但还是不要脸不要皮地凑过来贴近,手指钻进凉被轻轻描摹伤口处:“是不是疼?”
废话。
陶尔没理他,怕躲开了他还会凑过来,便不再动弹。
“好像有点充血,”萧时光低声琢磨着,“感觉会发炎。”
像有一点热油溅落陶尔耳根,惹得那处肌肤皱缩,渐渐滚烫。
“你滚蛋。”她故意凶起来掩饰自己的害羞,挣扎着躲开他的手,背过身去骂他。
他低声笑着,终于松手:“行,富婆让我滚我就立刻滚。”
陶尔登时一慌,刚想回头问他去哪儿,是不是又要把她抛下。
可那些难过的事都没有发生,他像癞皮狗一样很快又抱过来,从她发烫的耳朵亲吻到她锁骨肩窝,解释道:“我滚出去买早饭和药,你先睡着。”
好像感受到了她方才一闪而过的惊慌,下床后从床尾绕到她面前,跪在地上小意吻过她的眉眼,好像哄小孩儿那样抚着背哄她:“别害怕,我不走远,很快回来。”
“嗯。”陶尔喉间微哽,眼里也涌起一片潮雾,赶紧把凉被揪起来挡住脸。
他闷声笑着,温温的气息清扫过她额角:“睡吧。”
陶尔觉得自己好像完了。
她知道萧时光平素里的德性,也见识到到萧时光在情动时的疯狂,她还记得自己被戏耍多那么多,也没法忘记小时候和重逢后把她从长沛赶走时的绝情。可仍然逃不脱他时不时给的柔易温暖,他的拥抱与他说的不走远。
然后堕落着自暴自弃地想,离不开就纠缠到老。
我就是喜欢这样的萧时光,也没什么不好承认。
她宽下心来,在过度的体力消耗中很快入眠。
期间听到小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