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清楚了男人的商业地位和与陶迤的关系——陶迤前夫的侄子。
直觉已经告诉她某些答案,可她仍不死心,用邮件问对方:【你跟陶迤什么关系?】剩下的都是欲盖弥彰的补充,【为什么掌握她的资产情况?而且比她本人还清楚?】
男人回:【男女朋友。】
牙齿陡颤,当即穿破唇面,她舔了下,舌尖腥味很重。默了半晌后又问对方:【陶迤到底怎么了?】
男人只回她:【不是很好。】
不是很好。
陶迤怎么可以过不好呢。
她那充满灵气的漂亮学姐,怎么会突然不好了呢。
在酒吧里和西装美男小酒托喝到凌晨两点,挥霍两三万,出来竟然一点儿没醉,还能打电话问远在国读计算机博士的程寻:“她有可能会死。”
程寻没问是谁,但就已经知道她在说谁,在电话里长叹了一口气,问:“你在哭吗?”
啊?哭了吗?
章婳抹了一把脸,指缝里果然全是泪。
妈的。以后再也不接熟人的案子了。
真尼玛身心俱疲。
还让人想哭。
——
回忆到这里时,章婳已经站在秦江府7栋2001的门前了。
她把情绪和表情都调整好,才在门锁上输入密码。拖了高跟鞋轻快地走到书房,学姐的女儿还缩在椅子上,眼泪掉得密集但却悄无声息。
就像多年前,她从酒吧出来给程寻打电话的时候。
小姑娘很快看到她,目珠僵僵地转动,哑着嗓子问:“章总……你怎么来了?”
她靠在门上,挑眉望向被阴影笼罩的小人儿:“你男朋友让我来,人家现在是常务副总了,我多少也得重视一下,不然以后不和我们国电合作了咋办?”
陶尔把视线收回去,唇线渐渐抿紧,一副显而易见的痛苦纠结模样。
“接受不了?”章婳走到窗前的那把软椅,惬意地躺靠上去,“可是为什么呢?除了你那渣爹外,你妈妈不能喜欢别的男人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