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章婳挥挥手,盈盈笑意像春泉般溢出来:“不客气。就是撤回得有点快了,我差一点点就保存下来了。真的就差一点点!”
萧时光:“……”
操。
没什么好说的了。
这就是不幸中的万幸。
好在是章婳工作能力和职场素质毋庸置疑,很快把话题转回正事上来:“起诉这男的,是陶尔的意思吗?”
“不是,她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章婳眉峰微凛,为难地摇摇头:“没办法,必须她来当原告才行啊。要尽快让她准备。”
萧时光犹豫片刻,说:“接下来这几个月我会循序渐进地劝道她,你这边先研究一下该怎么打这个官司?”
“这官司说难也不难,不过就是敲诈,只是原告和被告是亲属而已,”章婳想到什么,抬头,“银行卡流水呢?”
萧时光明白她的意思,流水能体现敲诈的金额,而且这是关键物证:“流水也有。只是我现在还没拿到,不过证据在三年前就开始固定了。”
“金额总数有估计吗?”
“至少两百万。”
“那就好,”章婳点头,放下文件,胸有成竹地笑了,“你作为这男的未来的女婿,想让他在里面待多少年呢?”
看道对方志在必得的神情,萧时光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些:“我无所谓。我只希望这件事能够有一个合理合法的解决,在陶尔的世界里画上句号,然后移除,这辈子再也不提。”
陶尔醒过来,觉得头晕目眩眼皮疼,从窗帘缝隙中投进来的光也奇奇怪怪,光线的方向好像有点不对。
摸过手机看了眼,已经下午两点,心当即凉了半截:虽说也有几次睡过头上班迟到,但这这这、这次怎么能迟到这么久?
真的完蛋。
她赶紧爬起来,忽然觉得床品颜色有点暗,赶紧打开床头灯仔细瞧了瞧——
卧槽。
这不是她的床。
这也不是她的卧室。
在床头僵坐半晌,昨夜的记忆便删繁就简入她脑海。
她好像喝醉了,到了萧时光的家,然后翻出了陈年往事,对着他一直哭,一直骂,最后又好像重归于好,两个人还亲亲抱抱一起睡了。
具体的细节……脑子里乱糟糟的,细想当然也能想起来,但是想多了就觉得脑壳有点顶。
不过那些繁杂的事都没有那么重要。重要的是,她记得很清楚,萧时光最后跟她说,想她,还想跟她纠缠下去,再也不分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