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过去几年里,有人问她“美女约吗”“姐姐网恋吗”“我可大了要看看吗”“头像是我不满意吗”,随意、轻飘还无礼,基本可以断定不过脑子。
既然只是带着戏谑的一问,那她还有什么必要认真。
陶尔反手捞下电脑包,推了下他的转椅椅背,挤过他和李琛师兄间的空隙,迈进格子间里侧,语气像他一样随意:“从出生就是这名儿呢,没改过。”
男生的目光随着她移动,虽然温煦,但却意外地执着,不知道在打量什么。
良久之后,他重新开口:“我以前认识个女孩儿,家在裴也,她也姓陶……”
“裴也市姓陶的多了去了,”她打断他的话,提起腮肉,牵动唇角勾起生硬的幅度,露出标准的假笑,“萧师兄,我有十来个初中同学姓陶。”
他闻言,眼睑自散漫困倦中缓缓打开,细长眼眸里露出鲜明而灵动的悦色:“你刚才提到初中?真巧,我认识那姑娘的时候,她刚刚初中毕业。算起来,开学也读大四。”
“她叫陶尔?”
“她叫陶白。”
她叫陶白。
可真难得。他竟然还能记着“陶白”这个名字。
但这个名字一出来,那些不甚体面的回忆就再也管不住,挤破禁锢,浩荡来袭。
仿佛给自己找罪受一般,她在座位上克制了几秒,就转头盯住他,不受控地抛出几个问题。
“那女孩儿跟你很好?”
“没有。”
“你想见她?”
“没有。”
“你在找她?”
“没有。”
“你喜欢她?”
“不是。”
心脏像是被切开的柠檬撞了一下,又被切柠檬的刀捅了一下,疼得急剧又酸爽。
真是自找的。
她约莫笑了笑,佯装淡定地再次提醒他:“萧师兄,我叫陶尔。”
身旁的人长“哦”了一声,却终于配合,把目光和探寻都收回去,半瘫着懒散回道:“好,我知道了。”
这不太和善的交谈引来李琛师兄的注意。
他以为陶尔生气了,所以尴尬地咳了两声后把错误揽在自己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