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雷如梦方醒,急忙执槌击鼓。慕容楚楚飞舞《胡旋》,脚链、手镯随舞清响,她疾旋得像回风激荡雪花,又如旋风飘转蓬草,千旋万旋满氍毹,不是她应鼓点旋转,倒要聂雷的鼓点追随她或急或缓,幸好聂雷精于击鼓,才不乱了节奏。慕容楚楚在旋舞中不时露出一段雪白的小蛮腰,肚脐里嵌有一颗光彩炫目的珍珠,夜的气氛给珠光闪得蛊迷起来。
慕容楚楚舞近聂雷,她那双很大的眼里满是热切的诱惑,忘乎所以地盯着聂雷,聂雷的鼓敲得有些乱了。慕容楚楚突然一个下腰,向上的脸子对着聂雷的脸,绛红的嘴唇半启半合,双眼迷离。聂雷举起的鼓槌忘了落下,忽然心惊,用力一槌,通地一声大响,牛皮鼓被他打穿一个大洞,发出极其难听的破音。慕容楚楚一怔,血瞬时涌上脸面,起身一声不作地走出小客厅去了,丢下聂雷手足无措地坐在那儿。
一桌子人都呆着不说话。白小白的脸色尤其难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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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闻香识女人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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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席草草散了。水天然同燕子丹回房间休息;水天然一边走一边跟燕子丹说:“那个聂大呆;真的不识风情,知音时刻,怎么能把牛皮鼓打破?这是艺人最忌讳的不祥兆头;也是明着对楚楚的拒绝;他真是蠢到家了。不过这样也好,倒是给了白小白机会。”
燕子丹不同意水天然的说法:“当着众人;你让聂大哥怎么办,不把那鼓打破;难道要亲吻下去?我敢赌聂大哥宁肯伤了楚楚;也不肯当众示爱。”
水天然讥笑说:“人家是大丈夫大英雄,哪肯为了女人折腰。”
燕子丹笑说:“我可是会为你折腰的。”
水天然哼一声:“但你不是男人。”
燕子丹停下步子:“那你要男人还是要女人?”
水天然拉着燕子丹走:“随你是什么人吧;我只要你。”
夜色弥漫得更加深沉了;就像是柔和的花瓣,虽然慢慢地收拢了它的娇艳色彩,但香气越发暗盈。
白小白爬在桌子上,手掌托着下巴,呆呆地盯着烛光。那支蜡烛静静地燃烧着自己,忽然灯芯上爆出一个灯花。白小白顿时高兴起来:这是喜兆啊!
房间的门被人推开,慕容楚楚裹挟着一身异香地走进来。白小白有点儿心花怒放,同时又有点儿心慌,暗想爆出的烛花这么灵验啊。
白小白隐藏起心里的莫名慌乱,坐着没动,脸上笑笑地问慕容楚楚:“怎么到我房间里来了,走错门了吧?”
慕容楚楚一脸平静,早没有了酒席上舞《胡旋》时的媚惑之态:“那你说说我该走进哪个门?”
白小白戏谑的口气更明显了:“你不是要娱乐那个聂大侠吗?走进他的门就对了。”
慕容楚楚依然平静着口气:“可我今晚比较喜欢走到你这儿来。”
慕容楚楚更近地走向白小白,在距离白小白两步远的地方站住。从慕容楚楚身上散发出的馨香,并没有因为距离更近而浓郁起来,但抚人心绪,令人神经松懈。
白小白有一瞬时的恍惚失神,思维却不迟钝:“别过来,我无福消受你!”
白小白说着从桌子边站起来,躲避不迭地绕转到桌子的对面,推出手掌叉开五指,虚空阻止慕容楚楚的靠近。
慕容楚楚刚才不过是试探性地靠近,见一向天地不惧的白小白,对自己的靠近如此紧张,忽然知道了白小白的致命弱点:白小白惧怕自己跟她贴身接触!慕容楚楚虽然不明白这是为什么,还是要借此小小地报复一下白小白,谁让白小白先对自己行使促狭手段的。
因此,慕容楚楚绕桌跟过去:“你躲着我干什么,我又不是老虎。”
白小白围着桌子转圈:“你要真是老虎,我倒不怕了,起码老虎是有形的,大不了我一掌拍死它。可你身上的香气是无色无形的,偏又无孔不入,你叫我怎么奈何它?”
慕容楚楚笑了:“原来你是怕这个,你是我遇到过的唯一怕嗅香气的人。”
慕容楚楚口里说着,脚下却不住步子地继续追赶白小白,只觉逗逗白小白很有趣儿。白小白绕桌子都快把自己绕晕了,慕容楚楚猛地逆向迎来,白小白直接就把自己送到了慕容楚楚的怀里。
温香软玉般的一个满怀拥抱,把白小白吓个半死,连眼睛都闭上了。
慕容楚楚笑嘻嘻地拥着白小白说:“看你再往哪里跑。”
白小白极快地缓过神来,心想就这样豁出去吧,就势双手吊住慕容楚楚的脖颈,嘴毫不客气地贴上了慕容楚楚那诱惑人的红唇,同时说:“这可是你自己送上门的,后果要自负呵。”
慕容楚楚楚想不到白小白敢非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