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白天是你的剑侍……晚,晚上是你的炉鼎!”
“炉鼎?”
林墨重复这两个字时,星眸里的疑惑淡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冰湖般的冷寂。
他没往前走,只是抬了抬手腕。
破妄“噌”地弹出剑鞘,寒光顺着剑脊滑到剑尖,抵在宋金莲的咽喉上。
“嗤~”
极细的血珠从她颈间渗出,顺着剑刃往下滚,在月光下像一条细小的红蛇。
“你是不是忘了……”
林墨的声音比悬剑屿的夜风还凉,冻得宋金莲瑟瑟发抖。
“你断了一条胳膊。”
宋金莲浑身一僵,却不敢躲。
断肩处的黑血还在淌,她却死死盯着林墨握剑的手,像是要从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里看出一丝松动。
“等我到元婴境,就能断臂重生……或,或者去太初丹宗求一枚黑玉断续丹,到时候……”
“不需要。”
林墨的剑又往前送了半分,剑刃割开宋金莲颈间半寸血口。
血珠顺着锁骨滑进胸口,她却死死盯着他,连睫毛都没颤一下。
眼神里没有媚意,只有“你不杀我就活’的狠劲”。
“不杀你,是因为你不配脏了我的剑,再敢多说一个字……”
破妄突然发出一声低鸣,剑气割得宋金莲脖颈生疼。
“这一剑就直接穿喉。”
宋金莲的话卡在喉咙里,脸色连连变换。
她看着林墨眸底那片没有丝毫波澜的冷意,终于明白……
眼前这个少年不是在威胁,他是真的觉得杀她都嫌麻烦,寻常的哀求已经没用了。
“嘶啦~”
宋金莲拼尽最后一丝灵气,将紫色衣裙震碎。
碎布被山风卷着飞散,露出的肌肤在月光下泛着近乎透明的白。
那是常年用灵泉沐浴、以灵药养出来的剔透。
二十五六的年纪,肌肤却嫩得像刚剥壳的荔枝,连断肩处狰狞的疤痕,都被这片白衬得有了几分破碎感。
她微微扬起下巴,眸底残存的最后一丝尊严被求生欲碾碎,只剩下近乎卑微的引诱。
林墨突然偏过头,目光落在石阶旁的一块碎石上,故意避开她那令人血脉喷张的胴体。
他握着破妄的手没动,剑尖却又往前送了半分。
“嗤~”
颈间的血痕突然加深,刺痛让宋金莲浑身一颤,所有的引诱都僵在脸上。
林墨眸底那升起的杀念,恰好被岩壁后的老者虚影尽收眼底。
他本想隐在暗处护着林墨去剑道碑,此刻却忍不住捻了捻不存在的胡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