亚瑟嗤笑,“你要是再不醒,我就只能去找那些印第安佬的巫师了——虽然我他*的宁愿去喝马厩里的水,也不想碰那些见鬼的药水。”
“多谢关心。”
“少来这套,你还欠我不少帐。”
“……”
“……”
“什么账,亚瑟?”
古斯玩味地问,“把财产放到一起计算的那种?”
亚瑟喉咙里哼出一声。
“看来你还藏了不少好东西。”
男人慢条斯理地站起,马靴叩在晶质地面上,清脆作响。
他脚步一顿,眉头微蹙,又故意重重跺下一脚,看着脚下泛起的连闪微光:
“所以这就是你的地盘?看来我还真没猜错——除了把你当成个老混账的那部分,小子。”
古斯耸耸看不见的肩膀,一派淡然。
“我诚恳地建议你坐回去,亚瑟。
顺带一提,热知识,学习是终身的。”
“听起来像个考试从没考过的小子在找借口。”
亚瑟冷笑,转身就往回走,却不是回到先前的位置,而是拐向它对面那个。
古斯皱眉。
“你去哪儿……等会,亚瑟,你有没有考过试?”
“当然考过。”
亚瑟慢悠悠地说,脚步闲散地踱回来,“十几岁那年,我在山里追一头鹿,跟了大半天。
等发现不对劲时,狼群已经把我给围上了。”
他咧嘴一笑,在古斯桌前站定,目光似乎穿透了那层诡异的隐形,上上下下地打量他:
“那场可真费劲。
不像你这样,坐在屋子里,对着纸和笔抖腿。”
……我可没抖腿习惯。
而且抖腿可以预防血栓。
不过现在连腿都不见了,估计血栓也不再是问题。
古斯长叹一口气。
十几岁就对付狼群,放在别的时候他会想听。
但他提考场不是好奇亚瑟的过去——考场这地方,是有规矩的。
但反正都违反完了……
“不说这个了,亚瑟。”
古斯正色道,“我们应该约定点安全词——不对,危险词。”
亚瑟眉头一跳。
“什么词?”
他语气陡然转冷,按在左轮上的手又紧几分。
神情切换到戒备模式,蓝眼也终于警惕地环视起四周,“这又是你那些见鬼的把戏里的哪一出?”
“放松,亚瑟,就是些暗号。”
古斯一本正经地说,“比如危险词,是我们随便谁,觉得环境特别不对劲了,就大喊一声‘塔希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