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保柱怕他二叔真把兔子踢死,也追上去。
小玉和大嘴离兔子最近,它们凶狠地吠叫,粉红色的牙床都露了出来。
它们和本地户不是一路狗,但是眼前这个人当着它们的面欺负狗。
兔子不断地后退,尾巴夹在肚子下面,一直在龇牙,维持着虚假地威慑力。
它退到了小玉身边,小玉往前一扑,把兔子扑倒在身下。
兔子以为小玉要咬它,惨叫连连。
其实小玉把它扑倒是为了保护它。
二叔追过来抬脚要踢,一侧大嘴的链子长度正好够得着,它对着二叔伸出来的腿“吭哧”就是一口。
一口就见了血。
“啊啊啊!”二叔没有防备,他正感觉良好,以为狗子都怕了他。
没想到大嘴一口把他打回原型。
白杜鹃叹了口气,小声嘀咕:“要赔医药费了。”
陈灵芝轻轻扯了一下白杜鹃的衣角,“我二哥会还你钱。”
白杜鹃玩笑道,“你二哥穷成那样,有钱还我吗?”
“我二哥可会挣钱了。”
在这个年代,林场的工作工资不低。
而且陈保柱还是个有很多才艺的人。
红事白事他都能去人家帮上忙,哭坟啥的也很拿手。
白杜鹃和陈灵芝说话的功夫,陈保柱已经追上了他二叔,又把他按在地上好顿捶。
小玉和大嘴仗着链子够长,在边上把二叔的鞋都给啃掉底了。
大哥陈保明依旧是在旁边劝架。
“二弟,别这样。”
“二叔,你少说两句吧……”
二叔:我特么哪有说话,我一直在“哎呦”好吧!
陈保明一米八几的大个子,居然拉都拉不动陈保柱。
白杜鹃不信。
都说陈保柱他大哥憨厚,老实。
真的吗?
她现在有点怀疑这话的真实性。
不过转念又一想,也有可能是以前陈家没分家,大哥只能忍辱负重。
现在分出来单过,他对他二叔也是一肚子的怨气,找各种机会报复回去。
看来这是一家子黑芝麻汤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