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队报了公安。
因为是晚上,公安没法马上来大队,她暂时被关了起来。
她不断央求着,说自己快死了,要于金生把她放了。
开始大伙都不信,但是渐渐的李秀珍没了声音。
于金生也怕真把人打死了,派人把苏毅安喊了来。
苏毅安睡眼惺忪地来了,进屋看到被捆的像粽子似的李秀珍,转头问于金生,“她又干什么作死的事了?”
于金生把李秀珍干的事说了,苏毅安扬了扬眉毛,“那你叫我来干什么?”
“你看看她,别让她死了,要给她解开吗?”
“先不用。”苏毅安伸手想去碰李秀珍颈部的动脉,但是想了想又把手缩回去,“去把女卫生员叫来。”
于金生:“……不是,你这也太谨慎了。”
苏毅安:“嗯,最近杜鹃都开始叫我谨慎哥了。”
继续死神哥、蚌精哥后,他又多了一个谨慎哥的称号。
他杜绝一切可以被人碰瓷、沾边的机会。
最终还是无辜地女卫生员来为李秀珍瞧了伤。
苏毅安的诊断结果是:轻度瘀伤,装晕。
知道李秀珍是在装死后,于金生十分无语。
他派了两个上了年纪的女社员在屋里盯着李秀珍,以免李秀珍又闹什么幺蛾子。
等到公安来人后带走了李秀珍。
于金生这才长出一口气。
总算是把这个疯婆子送走了。
李秀珍最终被送到了劳改农场。
到了农场她才发现,以前在熊皮沟大队生活,是多么的幸福。
在大队,她至少还是个人。
就算吃的差一些,偶尔还能吃到白杜鹃从山上猎回来的野猪肉。
在这里,她连个人都算不上。
吃的会被人抢走,被人逼着干活,干不完活还要挨打,挨骂。
她尝试着用以前的那套举报的本事来威胁别人,结果她在晚上起夜的时候,被人套了麻袋。
一顿毒打后扔在雪地里,差点冻死在外面。
后来她虽然活了下来,但是十个脚指头都被冻掉了……
……
另一边熊皮沟大队。
李秀珍被抓走劳改后,青年点的人全都松了口气。
爱举报人的走了,他们再也不用提心吊胆的生活了。
12月,大雪封山。
连天大雪。
整个大队都快被雪埋了起来。
每天大队长都在带人清理积雪。
就算雪不停也得清理,不然把屋顶压塌就完蛋了。
夜里睡觉时,不少人都能听见自家屋顶被沉重的积雪压的发出可怕的吱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