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人能回答这个问题。
晚饭后苏毅安没有马上回去,而是对白杜鹃道,“你不是说黑风最近不太好吗,我跟你去看看。”
白杜鹃看了他一眼,她并没有说过这种话,她猜测苏毅安应该是有话想单独跟她说。
到了白家院子,苏毅安先是装模做样地给院子里的狗子做了检查,然后又去厨房洗了手。
白杜鹃烧了水,泡了一把嗷嗷叫端给苏毅安。
苏毅安在看到茶缸底的那把干草时,沉默了一瞬,“黄金草?”
(注:野生黄金草,长白山地区又名,嗷嗷叫,懂的都懂哦~)
他伸头看向白杜鹃手里的茶缸,茶缸底泡的是红艳艳的山里红皮子,还有两棵大枣。
苏毅安:“……你为什么给我泡这个?”
白杜鹃:“我觉得你最近可能太累了,头发都绿了,要补一补。”
苏毅安:???
“我头发绿了?”苏毅安问。
白杜鹃:“嗯,你没照过镜子?”
“我家里没镜子。”苏毅安噌地一下站起来,跑到白杜鹃屋里的大衣柜前,照了照。
果然,他的头发有点发绿。
不过屋里这会点的煤油灯,他觉得自己看到的可能有色差。
苏毅安用手扯了一根头发下来,拿到灯前看了看,冒出一句,“果然绿了。”
“被谁绿的?”白杜鹃老神在在地捧着茶缸,慢悠悠地喝了一口水,就像个老干部。
苏毅安瞪了她一眼,“我之前想跟你说的就是这件事……我需要采一干果洗头,不然过几天我的头发会更绿。”
苏毅安以前住在山上时,头发全白了。
平反后下山,他顶着一头白毛太过显眼。
于是他采了些能染色的干果,给自己的头发染成了黑色。
不过这种染色不持久。
时间一长就开始发绿,然后变黄,最后完全褪回白色。
白杜鹃嗤嗤地笑,“我想看顶着一头黄毛的小苏大夫。”
“别闹,黄毛那是混混。”
“小苏大夫跟混混可不一样,你是会治病的混混。”
苏毅安一脸惆怅,“我不是跟你开玩笑,我是想去山上采干果,不然再过十天半个月,我这头发真要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