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馋狗也不容易。”杨建设感慨道。
“那是,不会打猎的人在山里住着是一种挑战。”白杜鹃拍了拍二郎的脑袋,阻止它继续和馋狗吵架。
等到狗子们不吵了,杨建设动手分割野猪肉,祭完山神后开始喂狗。
这头小野猪还不到一百斤,把内脏掏完后狗子们还没吃饱,杨建设又割了几块肉喂狗。
就在这时,远处林子里传来喊声:“……有人吗……有人吗……”
杨建设和白杜鹃同时直起腰,向着声音传来的方向望去。
狗子们也全都停止了动作,竖起耳朵全员戒备。
“声音好像是那边传来的。”白杜鹃指了指远处的林子。
“会是哪个大队上山打猎的人吧,我过去看看。”杨建设道。
“等一下。”白杜鹃拦住他,“我们一起过去,最近进山打猎的人变少了,你不觉得吗,这时候突然出来个打猎的你不得不防。”
政策变动导致其他大队的社员相互举报,会打猎的人为了避免麻烦也都不敢再上山了。
杨建设愣了一下,“姐你说的对,如果是遇到危险的人早就开始喊救命了……我先把这些肉给装起来再说。”
两人没急着去找人,而是先把剩下的野猪肉分割了,装进竹筐里。
两人一人背一个竹筐,带着狗子们循着声音进了林子。
在山林里,声音有时听起来离的很近,但是找起来费劲。
山里还有回音,很难定位。
幸好有猎狗,跟着它们总算是找到了林子里的人。
在一棵大树底下,坐着两个男人。
看脸全都四十多岁,穿着林场工人的衣服。
两人坐在那里一个劲的捶腿,显然是在山里走了很久的路,累坏了。
狗子们发现了他,大叫着通知白杜鹃和杨建设。
两人见到白杜鹃和杨建设高兴极了,“……我们迷了路,隐隐听见有狗叫的声音,这才喊了几声。”
“你们是红旗林场的工人?”白杜鹃打量着他们,她觉得他们身上的衣服有点新。
林场工人的衣服一般都是洗的发白,或是打着补丁,像这么新的衣服还真挺少见的。
“是,我们才到红旗林场工作没多久,听说这片山里有不少野猪,我们没见过,想上山来看看……没想到意外打到一头狼……我们往回走迷了路,幸好遇到了你们,不然我们可惨了。”
白杜鹃看了一眼两人身边放着的死狼。
狼的肚子有些鼓。
“是母狼?”白杜鹃眉头微微皱了皱。
“母的,肚子里带了崽儿。”两人得意地把死狼提起来给她看。
杨建设脸色微变,他记得白杜鹃教过他,打猎有‘打规矩’,在某些情况下最好不要打这种带崽的母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