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痒。”
“这样就不困了。”
“谁教你的?”贺关说着说着,全凭本能回答他的问题。
楼冬藏笑着说:“其实还有别的方法,但你可能不会喜欢。”
“嗯?”贺关都要阖上眼,疑惑地侧过脸,刚好被人吻住。
他又笑又困地接住这个吻,被对方压在沙发靠背上亲,断断续续地说:“你除了这些……脑子里……就没别的东西了……是不是?”
楼冬藏稍微起身,用手背擦掉贺关来不及吞咽的唾液。
“我自己待着会有别的,”他只是稍微用力,就看到泛红的美丽压痕,“看到你就没了。”
“我是什么?”贺关困顿地说,“你脑子的开关吗?”
楼冬藏低低地笑。
贺关太困了,连回应都是轻柔的、柔软的,像在吻什么蠕动的、温热的生物。
“嗯,你是。”
“早和你说了这招……”贺关抬起手臂,懒洋洋地勾住他,闭上眼,又没有章法地去乱蹭他的脖颈,像只毛茸茸的小狗,“没用。”
“我还是好困。”他补充道,打了个大哈欠。
他难得在人前表现出慵懒的迹象,总是看起来精力十足,处理身边各种问题,也只有回到楼冬藏身边,才难得地撒个娇。
楼冬藏搂着他从沙发上起来,托着他的腿让他夹紧自己的腰,抱着他去厨房:“别睡,吃了饭再睡。”
贺关双臂搂紧他脖子,脸埋在他肩膀:“我不,我困。”
因为走路,他在楼冬藏身上一颠一颠,明明很困,可还要回答这人时不时的问题。
“今天去哪了?”
“去轮椅赛场了……很大的地方,但是……”贺关皱起眉,“但是没看成轮椅比赛。”
他还是对轮椅比赛很感兴趣,只是在李兰听那里没表现出来。
因为那是外人,而且李兰听没有邀请他,所以贺关没在那提。
楼冬藏亲亲他:“嗯,那个晚上才开始。”
“每天都有?”贺关稍微清醒。
因为运动量大,贺关还不能吃味道重的食物,所以做的都是蒸菜,少盐少油,虾仁蒸蛋、南瓜蒸排骨。
楼冬藏一手抱着他,一手端着餐盘,避开可能磕到餐盘的边角,从厨房往餐桌走:“每周二和周五有,今天刚好是周二,晚上去看看?”
“好。”贺关像是想起什么,有点难过,“可他们说你不出门。”
他想让楼冬藏和他一起去。
他困的时候,比平时可爱得多。
虽然平时就很直白,但很有礼貌。困了就不讲礼貌,只讲直觉。
尤其是帅气的大男孩抱着人埋怨自己很困,还不能睡着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