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因为是协奏曲,只用钢琴演奏显得单调,贺关弹着弹着觉得没意思,松开手想起身。
就在他站起身的瞬间,贺关听到自己身后,有人退后了一步。
他连忙扭头,发现楼冬藏就站在琴凳后面落地灯的位置,不知道什么时候来的。
贺关:“……你什么时候来的?”
楼冬藏的回答依然简短:“刚到。”
他以前说话就很简短,贺关知道,但当这种简短意味着冷漠,贺关就开始难过。
贺关:“走路还是那么没声音……”
楼冬藏:“你太吵了。”
贺关:“?”
你说什么?
你再说一遍?
我吵?
楼冬藏:“不要弹了,我要聋了。”
贺关:“……哦。”
楼冬藏自动把这个“哦”转换成“好的”,不再和他攀谈,问岳叔:“管家,什么时候吃饭?”
岳叔的声音从厨房传过来:“马上好,你们先去坐。”
楼冬藏:“不用,我去楼上。”
贺关又愣了。
他今天一天愣住的次数比他穿书到昨天还要多。
为什么连饭都不和自己吃了?
贺关心说你的喜欢是喂狗了吗,现在连吃饭都要躲着。
他是什么瘟疫?
还没等他在心里想好一个说辞,楼冬藏已经在岳叔那里拿到自己的饭,转身去楼上。
但从厨房到楼梯这段路他走得很慢,似乎因为手里拿着饭的原因,楼冬藏不能很好地找到方向。
贺关跟在后面,在他歪的时候踢了一下他的拖鞋。
楼冬藏在原地站住,两秒之后说:“谢谢。”
贺关惊呆了。
这点事还要说谢谢?那之前那么多……
贺关兀自沉浸在震惊里,放任楼冬藏自己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