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得这么近,一些刘海落下来,戳到贺关的鼻梁。
好痒。
他手温虽然低,呼吸却是热的,还有一点麦香味。
贺关想了很久这味道哪里来,大脑宕机好几秒,这才想起来。
是刚才在宴会厅吃的古斯米的味道。
跟过来的脚步声停了。
来人的目光似乎要在贺关脸上灼出一个洞。
但很快,贺关完全感受不到了。
因为带着一点麦香味的吻已经落在贺关唇上。
和之前生病喂药时的吻完全不同,那时的吻贺关完全没有关注触感,一心想着喂药。
现在却不是。
现在他明明睁着眼,视力却好像不太好用。
眼前什么都看不到,所有的感官、触觉、细胞都在嘴角大吼:
另一个人亲到你了。
力度很轻,又撩拨。
带着点湿,他偶尔被那人的舌尖舔到嘴角。
贺关后退半步,被他舔吻得丢盔弃甲,脚后跟直接撞上墙,手也跟着按到壁纸上去,摸到凸起的缝线。
……不然不知道放哪。
这个舔吻太轻了,像棉花糖一样。
甚至触感有点像挨到了果冻。
贺关这么一退后,脸自然也跟着退,被人追过来,抬起胳膊堵在墙上,挡住了脸。
——楼君夺还在。
“阿关,怎么还是那么笨。”
“张嘴。”
这句话的影响绝对是爆炸性的,又轻又暧昧。
既营造了他们之前吻过无数次的事实,又因为贺关的反应,给这句话蒙上另一层色彩。
即使吻过无数次,贺关还是生涩。
他们那么亲密,这一点都可以拿来调笑。
贺关被他带着笑的话喊得血气冲头,昏头昏脑,下意识要按他说的做,就听见拐角处的人猛地一甩臂,愤怒地走了。
贺关这才清醒。
刚才那两句话只是为了赶楼君夺走。
他小小松了口气,刚想推推楼冬藏让他离远点,张嘴张到一半,那双微凉的唇竟然又回来。
贺关……
贺关措手不及。
他以为这个舔吻便是结束,没想到还要来,且这次比刚才动作大得多。
他被柔软的触感逼得像个呆子,慌乱地发着抖,接触到另一个人入侵的、滚烫的舌。
楼冬藏伸舌头了。
这简直在欺负贺关。
欺负他什么都不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