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抛头露面也就罢了,更是在夫家丧期内喊打喊杀的,简直有悖五常纲纪。
所以司星珩这般不检点的作风,要说是遗传母亲,这说法一点不冤枉她们俩。
“这等趋炎附势之人,怎堪和我一同入府?”思宁不忿,也有替霍祁打抱不平的意思。
当初霍将军天之骄子,能看上她这等小门小户的女子已是她的福分,更遑论她居然朝三暮四,谁能算到她是不是在和霍祁暧昧不清时,就勾搭上了太子这根线?
思宁细思,更不想给司星珩好脸色看。
契戎民风开放,她也从来不认为太子会只有她一个女人,若是太子喜欢上哪年龄适宜的女子,对方又是知情达理好相处的,她甚至不介意亲自出面替太子布置周全。
但要和司星珩这样的人一同侍奉,她认为是有些掉价的。
倒不是说怕她抢走太子的宠爱,她与太子幼时定亲,她从未担心过这点。
哪怕宫里一直拖延婚期,她的太子妃之位也是板上钉钉。
算好的吉时,事到临头太子却突然点了个妾?
虽说正妻未定,顶多便是个孺子,就算太子亲自请了旨,不过是个良娣,威胁不到她的地位。
“你以后晨昏定省,都要来给我磕头,你甘心吗?”思宁趾高气扬的皱起鼻,她算准了司星珩定是被霍祁宠的骄纵无礼,会受不了这些屈辱的规矩。
“错了。”太子好笑地摆摆头,语气无奈,“阿珩为妻,你为妾。”
说这话的同时,他把手上的东西往上随意一抛。
初亭摊开手,接过太子抛过来的军符。
躺在手心淌着热度的令牌,像是两个男人之间,不约而同的一个镇重约定。
“什么?”思宁慢慢抬眸,表情逐渐僵硬,腿似铅铁似的被钉在原地。
“契戎现在退居关外,连可汗可敦都是被囚在京,公主难道还在奢求太子妃的位置?”太子说了她来为止最长的一句话,但字字无情,没有与她委婉周旋的打算。
甚至当着外人的面,狠狠扇了她一个无形的巴掌,“就算是妾,也是看在你从前听话的份上。”
确实,她当时一心想摆脱掉失踪大姐姐的光环,可着劲巴结太子,却只留下个听话的印象。
“那她呢?她又能给殿下带来什么价值?”思宁拿手指着司星珩,眼珠子瞪的快要喷出火来。
皇帝虽早早册封太子,但太子在皇后手下过的极为不易,大多数朝臣怀疑太子身世,明里暗里都支持着皇后嫡出的三皇子。
所以思宁知道太子娶她,不过是看上了她身后背来的和亲使命,她不奢求皇家真情,但慢慢的,她自己倒还生出些心疼来。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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