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琴,过来。”
长琴顿了顿,乘二世不备,一记上回旋腿将他踢翻在地,然后捡起被践踏得面目全非的信件,迎上赛里斯。眼见爱微笑的赛里斯一脸阴郁,一时间,长琴竟然说不出话来。
“诺布叔叔,接下来就拜托你了。”
诺布挑眉,二话不说,招人押走被踢得七荤八素的王子。
“李长琴!”
远处转来二世不甘的咆哮声。
没来得及回头,长琴已经被赛里斯拉着走。一路无言走回屋里,他们直直地走进浴室去,走到那大浴池旁边。
刚才打架,又是汗又是血又是沙尘,长琴见了浴池,心情稍微转好。然而他还没有任何动作,背上被重重推了一把,扑通一声,落水了。毫无防备的他喝进几口水,扑腾了好一会才站住脚,他一边呛咳,一边用难以置信的眼神看赛里斯。
赛里斯唇角一耷,骂:“冲动!”
长琴噎住了。
就这样,一个在边上,另一个在水里,默然相对。发尾水滴嘀叭落下,寂静的房间里只剩下这一首乐章。
半晌以后,赛里斯重叹,转身去准备洗沐浴用具,长琴见了,也静静地洗起来。
沉默持续,赛里斯似乎不准备说话,李长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
在潺潺水声中,长琴习惯性地让赛里斯为他按摩。现在想起来,他也不记得什么时候开始,习惯被这样侍候着,他这样一个现代人,原本喜欢亲力亲为的。还没想出个究竟,回过神来,目光正对着赛里斯的脸。
赛里斯专注于手上的活,眼睑低垂,很安静。按摩的手势很纯熟,让他全身放松着。
这时候,长琴仔细打量赛里斯,那眼睛在长长睫羽掩盖下,是单一的宝石,另一边是黑不拉叽的一块丑皮革。长发束在脑后,落几绺垂在颊边,尤其挑逗人。现在想起来,赛里斯不像其它埃及人那样剪掉头发,也是因为他当年任性下的决定。看着,他的手不自觉扯去那根发带,黑发如缎披落,几乎碰到他的脸颊。
赛里斯依旧安静,仅只是眼睑轻微颤动了一下,证明他还有知觉。
“生气吗?”长琴问。
“嗯。”
他倒回答得直接。
再一次冷场,长琴把玩着手中发带,又问:“如果尼撒信中所提是真的,你会有什么打算?”
终于,那双手停下来,赛里斯的目光对上长琴的。
长琴看到他目中的挣扎。
“老实回答吧,再犹豫,就拖你下水。”说出威胁的话,李长琴握住赛里斯一束发丝,稍微施力。
赛里斯微愕,莞尔失笑。
“如果为了你好,我想我应该离开。”
长琴听了,没有感动,倒想将赛里斯按进水里,泡一泡。
还没来得及行动,就听到后话,手上动作也顿住了。
“可是我做不到。”十分苦恼般,赛里斯闭上眼睛:“或许,你帮我决定。”
长琴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