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都不是什么好结果。”
“你认为我应该让她有好结果?”
“你就当我放屁好了。”
“诺布,你的屁股长得真丑。”
“神使大人,诅容许小的踹你下水。”
“如果你想让我扭断你的腿。”
“罢了。”
聊了一通,诺布回头看一眼在软榻上午睡的赛里斯,轻声说:“这小子以前不这么嗜睡。”
长琴也瞥向赛里斯,尼罗河上的风吹拂那一头黑发,有几绺发丝就这样微微地扬动。他说:“赛里斯受伤了,我让他多睡。这样身体才会更快痊愈。”
“哦,巫医怎么说?”
“大概到达孟斐斯的时候就会好。”
听了这,诺布也松一口气:“赛里斯这一回干得不错,对方是成年人,而且还是刺客,他只是受了这种程度的伤。”
“是啊,他还是个小孩。”长琴不怎么积极地搭了一句,不想继续这个话题:“尼撒那边有什么动静?”
“没有,他一直乖乖地呆在船里。”诺布想起尼撒,心里就有意见:“他不是能够预知未来吗?怎么这一回出大事了,他却一点都不知道?”
李长琴只想到两种可能,要么尼撒是神棍,要么尼撒是故意的。
“找他来问问吧。”长琴有点在意,反正闲着,决定找那家伙聊聊。
然而未等他们动起来,不远处有一条船来了,正正是他们要找的人,尼撒。
尼撒上了船,面对两张不怎么欢迎的脸,不觉失笑:“我还以为你们想找我。”
“……你怎么知道?”诺布歪嘴皱眉,没有好表情。
尼撒自然是处之泰然,很有气度地回答:“啊,预感。”
不说还好,他这么一说,就挑到别人心里的一根刺。
长琴移眸打量尼撒,那人已经自行走到摆放果品美酒的地方盘腿坐下,接受仆人的招待。喝一口酒,吃一颗葡萄,尼撒以表情示意长琴坐下。
李长琴没有拒绝,他坐到赛里斯旁边,将薄被的角子拧了拧,塞进赛里斯的耳朵里。
赛里斯猛地睁大眼睛,目带怨怼地瞧了李长琴一眼,呢喃:“听不见了。”
长琴对他耸肩,拍拍他的脑袋。
赛里斯没辄,只能安静地坐在那里,充当聋子。
尼撒将酒喝得啧啧有声,吸引李长琴视线。他笑着,像闲谈一样问:“听说你为了他打了公主。”
“是啊。”长琴淡然地回答,这事早就不是秘密,大家都知道。
“所以我说你不能让小王子留下来。”尼撒又将一粒饱满多汁的葡萄放进嘴里,咬破那层微涩的薄皮,品尝内里鲜甜。他的视线在长琴和赛里斯之间来回,一个沉静,一人忿怒,他尽收眼中:“希泰美拉公主不是善类,她的过去和未来都充满着黑暗与血腥。李长琴,游历四方让我见识到形形色色的人,像希泰美拉这种人,他们因为物质过分满足而引发心灵上无止境的空虚,以致积极寻找各种乐趣满足自己。然而这类人普遍都十分偏执,可能钟情于鱼水欢,可能产生收藏癖,可能会嗜财如命,但希泰美拉不是……她喜欢透过虐待他人获得满足,她享受凌驾于所有人的快 感。你开罪她,惹起她的兴致,她就会像诅咒一样紧追着你不放。而不幸的是,希泰美拉的背景绝对是我过去见闻中的佼佼者。昨天是你有一个攻其不备的机会,日后就艰难了。”
听了一连串的发表,长琴挑眉,以表示对尼撒分析仔细的惊讶。
“我明白了,然后呢?”
“然后?然后她会危及你。”
“哦。”长琴随意地应了一声。
尼撒再一次为长琴的态度而气闷,不觉怨道:“你就不能对我的预言更尊重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