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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29章 一双怎样的眼睛（第3页）

他抬起脚，轻轻地踩在龙傲天的胸口上。

“现在，你那引以为傲的力量呢？”

龙傲天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那只脚死死地踩住，胸骨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屈辱，愤怒，不甘……种种情绪在他眼中交织，最终化作一片死寂的绝望。

他败了。

败得如此彻底。

影长老不再理会他，缓缓转身，一步步走向那个最终的目标——依旧静静悬浮在半空中的杨子龙。

“完美的容器，现在，你是我的了。”

他伸出干枯的手，那漆黑的指尖，带着死亡与腐朽的气息，缓缓地、坚定地伸向杨子龙的额头。

龙傲天的眼睛瞪得滚圆，目眦欲裂。

“不……”

就在影长老的指尖，即将触碰到那层黑白流光的刹那。

时间，仿佛静止了。

一股无法用言语形容的、既非神圣也非邪恶、仿佛囊括了宇宙万象的浩瀚气息，从杨子龙的体内，悄然苏醒。

那层包裹着他身体的黑白红三色流光，如同呼吸般轻轻一涨。

嗡！

那一声轻鸣，并非源于声带，而是源于法则的震颤。

时间仿佛被一只无形的手指轻轻拨动，从湍急的河流变成了凝固的琥珀。

影长老探出的那只干枯手爪，就停在距离那层黑白流光不足一厘米的地方，再也无法寸进。

一股无法言喻的压力，从他面前那个看似毫无反抗之力的“容器”身上弥漫开来。

那不是龙傲天那种霸道绝伦、横扫一切的威压，而是一种更加古老、更加浩瀚、仿佛囊括了万物始与终的绝对存在感。

在这股气息面前，影长老引以为傲的影子法则，就像是遇到了天体引力的尘埃，被死死地压制、束缚，连最基本的变化都难以做到。

他僵在原地，黑袍下的身体第一次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

那不是恐惧，而是生命层次在面对更高阶存在时，源于本能的……战栗。

黑暗，被一种无形的力量驱散。

并非被金光净化，而是它们主动地、谦卑地退回了角落，仿佛在迎接君王的降临。

一直紧闭双眼的杨子龙，眼皮微微颤动了一下。

然后，他睁开了眼睛。

那是一双怎样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