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洗砚在“我睡死了”
和“我还没醒”
之间犹豫,最后说了句:“我还没死。”
“”
商哲栋说:“我进来看看可以吗?”
“不成。”
梁洗砚龇牙咧嘴揉着脑壳,“我没穿衣服,裤子也没穿,内裤更没穿,你不许进来!”
外面的人沉默了一会儿,说:“你这么说我可能会更想进来。”
梁洗砚目光呆滞,脑瓜嗡嗡的。
商哲栋在说什么玩意儿!
谁把他那个斯文端庄的商老师绑走了啊!
在吗,在吗,能不能还回来!
“我听到你摔下来了。”
商哲栋叹气,“开门我看看。”
梁洗砚没吱声,不情不愿地默认了,几秒后,门外的人推门而入。
商哲栋穿着他晨练的运动服,进门后说:“这不是穿得挺严实的吗。”
梁洗砚:
合着你还真想看是吧!
“磕哪儿了?”
商哲栋问。
“磕头拜早年了。”
梁洗砚凶巴巴地回。
“还好没磕破,给你揉揉。”
商哲栋伸出手。
梁洗砚想强调“你别摸我脑袋”
,但这句话说晚了,商哲栋的手心已经碰上他的寸头短发,温柔地抚摸。
手心里,短短的头发茬蹭得很痒。
商哲栋不明显地弯起唇,真是怎么都可爱的一个人。
“做噩梦了?”
他问。
“是吧。”
梁洗砚翻白眼,“梦见你了。”
“梦见我什么?”
商哲栋一愣。
“不记得!”
被摸着脑袋的人又炸了毛,“反正梦里你巨丑,对,巨丑无比!”
许久,商哲栋收回手,轻笑:“好吧,我丑。”
“”
他这么一张脸在眼前,说着“我丑”
,梁洗砚觉着那真是睁眼说瞎话的顶级版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