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越想越难受,转头对身边的人说话,语气有点凶:“对了,都一周了,你腿好得差不多了吧,下周开始就不接送上下班了啊。”
商哲栋很快问:“为什么?”
“哪有为什么。”
梁洗砚皱眉,“我哪有天天给你当司机的,你要实在不想坐地铁就打车吧,反正也不在乎那点打车费。”
他说完这话,发现商哲栋抿了抿唇,垂下眼,慢慢伸出手,揉起膝盖。
“其实,还是有点疼的。”
商哲栋说。
“您少来。”
梁洗砚冷着脸,“昨天早上的药还是我给你上的,你身上什么样我能不知道啊,一点青紫都没了,疼不了一点儿。”
“”
许久,商哲栋点了下头,声音弱而轻:“那好吧,接送我也辛苦你了,我的确不应该继续麻烦你。”
他这副样子,梁洗砚只觉得太阳穴跳着疼。
还记得商哲栋要搬进来之前,也是这么抓着他的衣角,可怜巴巴求他不要反悔,好演技,也好惹人怜。
难怪能拿得迟秋蕊青眼呢。
有本事。
“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啊。”
梁洗砚悲愤交加,决定给自己的猜测下最后的判决书,“你是不是gay啊?”
很久没得到回答,身侧的人也异常安静。
安静到梁洗砚都快以为他的副驾驶是空的。
终于又到下一个红灯路口,他才转过脸去看商哲栋的反应。
他发现商哲栋屏住呼吸,看他的眼神竟是前所未有的惊喜和不可置信。
“喘气儿吧,再憋一会儿憋死了。”
梁洗砚说。
“你”
商哲栋胸口起伏,依然定定地看着他,“你终于知道了?”
梁洗砚绝望地四十五度角望向天空。
行了,那他和老屈的推测八九不离十了。
彻底甭指望了。
“你藏得挺深的。”
梁洗砚没什么表情,“我也是一点蛛丝马迹才能猜出来。”
商哲栋沉默着,目光却像在他脸上生了根。
梁洗砚被他看得烦躁,朝车窗外扭过头。
“你怎么知道的?”
商哲栋追问他。
“我聪明。”
梁洗砚不打算解释,语气凉飕飕的,“而且细想也知道,真是直男听见我是个gay早跑了,不会来跟我同居。”
“那你”
商哲栋长睫轻眨,“有什么感想吗?”
“没有一点感想。”
梁洗砚悲伤欲绝地想:你抢了我的梦中情人,我还得给你发表感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