宾馆房间,灯光刻意调得昏暗暧昧。空气里弥漫着廉价香氛和消毒水混合的味
道。
戴夕怡先到,,等到欧阳辉到的时候,戴夕怡门一开,一股浓郁的香水味混合着她本身的体香扑面而来。她穿着一件丝质吊带睡裙,勾勒出曼妙的曲线。
欧阳他没有回那个空荡冰冷的家,那里每一寸空气都残留着梅芳最后挣扎的影像。
计划成功了,梅芳死了,挡在他们面前的“障碍"清除了。
可预想中的狂喜和轻松并未降临,反而是一种巨大的、令人窒息的不安,像冰冷的藤蔓缠绕着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他需要戴夕怡,
需要她的身体和言语,来驱散这噬骨的惶惑,确认自己并非孤身行走在悬崖。
“辉!"她扑进他怀里,双臂紧紧环住他的腰,脸颊埋在他胸前,
贪婪地呼吸着他的气息。
"吓死我了,我一直在担心你!医院里都炸锅了,
梅芳。。。她真的。。?"她抬起头,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直视着他。
欧阳辉疲惫地闭上眼,任由她抱着,身体却僵硬得像。块木头。
"嗯。。突然就走了。"他的声音干涩沙哑。
戴夕怡把他拉到床边坐下,双手捧着他的脸,强迫他看着自己:
"大家都在议论,说什么的都有!
难听死了!有人说她死得蹊跷,
甚至。。。甚至有人悄悄议论我们。。。
”
她的声音压低,带着一丝颤抖,
“欧阳辉,你告诉我实话,这件事。。。跟你没关系吧?你没有。。做傻事吧?"她的指甲无意识地掐进他手臂的皮肤里。”
“放心吧,没有的。”
“没有就好。你那么聪明,千万别为了我,为了我们,去做那种万劫不复的蠢事!如果你。。在里面没有做了什么让梅芳失去生命的蠢事,那我们的未来就是光明的!否则。。。否则我们就彻底完蛋了,你知道吗?”
欧阳辉的心猛地一沉,像是。被一只冰冷的手
攥住。他捕捉到她眼底深处那一闪而过的怀疑。
他猛地推开她的手,脸上瞬间堆砌起被冤枉的愤怒和难以置信的悲愤:“夕怡!你怎么能这么想?!”
他站起身,在狭窄的空间里烦躁地踱步,镜片后的眼神闪烁着,
避开她的直视:
“她是突发急病!
。暴病身亡!跟我有什么关系?!
我怎么可能。。。我怎么可能做那种事?!我欧阳辉在你眼里,就是那种残忍无情、丧心病狂的人吗?!”
他的声音拔高,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既是表演,也是内心惶惑的宣泄。
戴夕怡被他激烈的反应吓了一跳,随即涌上来的是一阵狂喜和解脱。
她再次扑上去,从背后紧紧抱住他,柔软的胸脯紧贴着他的脊背,声音带着娇嗔,又充满安抚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