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来不知道吃亏,只知道吃别的。”
哀愁的气氛一瞬间被池泽的这句意味不明的话给打破,伏苓脸上的温度不断攀升,她脑子里似有一个小人在不断重复池泽的这句话。
只知道吃别的?吃什么?
“吃什么?”
伏苓没想到,自己心里胡思乱想的东西,竟不小心呢喃出声。
“想吃点甜的。”
池泽又靠近了一点,带着笑意上扬的嘴唇,柔软水润的粉色,像桃子一样诱人。
独自修炼、生活几百年的伏苓,一时之间理解不了池泽所说甜的东西,她只能凭借本能,察觉到了气氛的暧昧和升温,紧张的情绪让她嗓音低沉沙哑:“什么?”
“师尊难道不知道吗?于我而言,甜蜜如毒、药的东西是什么。”
池泽却不着急挑明,脸颊在伏苓手心蹭了蹭,明明是一个示弱卖乖的动作,却刺得伏苓手心发烫发痒,只因她的目光似烈日般灼热。
伏苓发现,向来喜欢用炽热目光直视自己眼睛的池泽,这一次没有看着自己的眼睛,而是目光下移,紧紧盯着她的唇。
再迟钝的人此刻也猜到了池泽所想,伏苓不自觉地咬唇,白瓷一般的贝齿用力又松懈。
最终,伏苓的红唇微张,里面若隐若现的粉舌带着将一切抛之脑后的决绝,吻上池泽。
伏苓的吻技着实不算好,冲动地贴上来后又怯弱地退开一些,可池泽不给她后悔的余地,方才只是安静搭着的手立刻抚上伏苓的后颈,托着伏苓吻得更贴近,更深入。
时间长到伏苓忘记呼吸的吻,让她原本捧着池泽的手不得不按在池泽锁骨上推开对方。
池泽退开些,留给伏苓呼吸的空间,却仍不忘轻抚伏苓的脸颊,拇指轻揉伏苓愈发泛红水润的唇。
“师尊怎的想不起来用龟息诀了?用了能吻一刻钟不止。”
“够了!”
池泽轻佻的话语,令伏苓恨得咬牙切齿,两人都这个关系了,她还称呼自己师尊,实在是……
“嗷嗷嗷!”
池泽突然痛得叫出声,原来是伏苓气不过,捏着池泽的脸颊用力一扯。
其实并不痛,池泽只是故意怪叫。
果然,池泽一叫痛,伏苓又担心地松开手,还有些不知所措:“很痛吗?”
池泽得逞后又笑嘻嘻地凑近:“是呀,师尊亲亲我的脸就不痛了。”
伏苓气得想晕过去,闭上眼平复情绪,再睁眼时,便一巴掌精准捂住池泽凑近的嘴唇:“几十岁的人了,还是这般顽劣。”
“那不是更需要师尊亲自教导嘛。”
池泽被捂住嘴还不忘嘟囔,眼睛眨巴两下,眼里爱意流淌,伏苓嗔怒的模样好美,闭眼时也好美,连瞪她的样子都好美。
伏苓再多的羞恼,在触及池泽眼睛时,气都消了。
况且,这人说话时,温热的气息吐在掌心,湿润又令人手心发痒。
伏苓收回手,生怕池泽犯浑舔她的手,无奈地拍拍池泽肩膀:“睡有睡相,明日还要去查案,别胡思乱想。”
池泽不忘卖乖讨好:“师尊有所不知,不能侍奉你左右,我夜里常常无法入眠。”
伏苓无情戳穿她的谎言:“你在宗门不也睡在自己的洞府,何曾侍奉我左右了?”
池泽不管,依旧耍赖:“彼一时此一时,在太虚宗,你我是师徒,我不得逾越,可如今,你我是道侣,为何不得亲近?难道,只有我想亲近,师尊你从不曾想过?”
伏苓咬唇,这种话怎好叫她自己说出来,池泽实在是……太放肆了。
“自然是……想过的。”
她若不曾想过,怎会在阿莫族里任由池泽睡在她的床上,又怎会主动牵过池泽的手,甚至,方才那个深吻,她心中也是欢喜的,只是紧张不懂换气,实在不如池泽老练。
思及此处,伏苓不知怎的,酸意涌上心头,复杂中带着幽怨的目光盯着池泽看:“你不过几十岁的年纪,怎的对这些事如此熟练?”
她伏苓活了几百年,还没搞懂这些,池泽怎的跟老手一般?
池泽直呼:“冤枉哇!
我没吃过猪肉我总见过猪跑吧,看别人如何亲密,我如此聪慧,看一眼便无师自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