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国公夫人与丫鬟婆子都已经退了出去,世子夫人一步三回头,晋宁儿好奇些,多看了会儿。
见秦鸾画符姿态有模有样,她轻声安慰母亲:“我看她是真有法子,您莫要担忧。”
世子夫人连连点头。
母女两人也退出去后,秦鸾抬手,符纸飞出去,贴在了落地罩上。
“别装了,”秦鸾这才开口,道,“我人在这儿了,想说什么,只管说。”
晋舒儿不装了,转过头,冷冷看着秦鸾。
“你倒是冷静。”晋舒儿道。
“是啊,”秦鸾弯了弯唇,轻轻一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我虽是个姑娘家,却很擅长自保。”
晋舒儿愣了愣,一时没有明白秦鸾的意思。
“明知你是装的,我还单独面对你,”秦鸾抬手,指了指那张符纸,“外头听不见的,你哭也好、闹也罢,没有用的。”
晋舒儿的脸刷得一红:“你这话好没道理,我难道会哭喊着说你推我、打我?”
这种伎俩,若在宫里,可能还有些效果。
眼下在安国公府,以祖母对侯夫人的愧疚,根本不会听她的哭喊。
她能做的,只有事后发难,让秦鸾百口莫辩。
秦鸾没有接晋舒儿这句话,只问:“说吧,到底为何?”
“你不说,我来猜猜?”秦鸾在椅子上坐下,“我与你并无其他仇怨,我唯一能让你记恨的,就是曾与二殿下有口头婚约。
很多年前的事儿了,二殿下并不看重,对我也不满意。
我原不晓得你与二殿下之事,去年知晓之后,婚约作罢。
你为你的二皇子妃,我做我的侯府姑娘,井水不犯河水,这半年多也是相安无事。
所以,我很不解,你为何突然又要找我了呢?”
晋舒儿抿了抿唇。
为何?
秦鸾分析得头头是道,难道还不知道为何?
那日御花园……
晋舒儿冲口就想说,可惜,秦鸾没有给她机会。
“你装什么不好,装丢魂,”赶在晋舒儿开口前,秦鸾就先说了,“你为了当二皇子妃,为了能母凭子贵,你付出了代价。
祖母气愤,母亲悲伤,那日在场的老夫人们,明面上不敢议论你,但你很清楚,没人会喜欢你做的事。
你没有管那些,为的是什么?
为的是当皇家媳妇,生下皇长孙。
那你现在又在做什么?
丢魂,而且是两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