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借他们拍过广告。”
对即将进入单身男子家毫无防备,也不怀疑他是否别有用心,却净想起一些有的没的——这就是贝怡文,单纯而不懂得怀疑。
看见元朗脱鞋,怡文也跟着脱鞋。
“我去拿双室内拖鞋给你。”元朗道。
“不不不,我想打赤脚。”她忙阻止,“赤脚踩在原木地板上多舒服呀!”
说完,怡文将鞋脱在玄关,享受赤足踩上原木地板的感觉,每走一步都有木制地板特有的轻微剥啄声。
客厅里没有多少家具,电视,音响,矮几,两张长沙发,靠窗的地上养了一盆绿竹,此外别无长物,清楚明了。
“喵!”阿拉比卡迎上来,亲密地摩挲元朗的腿,好像在对他说“欢迎回家”。
“我回来了。”元朗一掌托起蓝灰色的猫儿放在肩上,“这是怡文,记得吗?”
“喵呜!”
“嗨,阿拉比卡!”怡文摸摸它的下颔,阿拉比卡舒服地半眯起蓝绿色大眼。
就在她和阿拉比卡打招呼时,她不经意看见玄关墙上镜子里的自己。
“啊!”怡文发出一声惨叫。
“怎么了?”
她慌慌张张地用手遮起半张脸,“厕所……我要借厕所……”
“左手边,灯在门边。”
“谢谢!”
她拔腿就冲进厕所,关上门的第一件事,就是先洗了把脸。
洗了脸后看起来虽然好多了,但对红肿的眼睛鼻子好像没多大作用。
“超丢脸的!”
怡文躲在浴室里发愁,根本不敢用这张脸出去面对外头的元朗。
不过……再难看也得出去,她总不能一辈子把自己反锁在元朗的浴室里吧?
怡文叹了一口气,终于走出浴室。
走出浴室,她就闻到令她眷恋数日的咖啡香。
对!就是这个味、就是这个味!
怡文循着香味来到开放式厨房,看见元朗将刚煮好的咖啡倒进杯子里。
“咖啡煮好了。”
“谢谢。”她拉了中岛台边的高脚椅坐下,面容一整,端起咖啡先深深嗅闻咖啡香气,才开始缓缓啜饮。
每次看着她用如此珍视、虔诚的态度对待他煮出的咖啡,元朗的眼中不由盈满笑意。
“咦?这是……巧克力摩卡?”怡文有些惊讶,以前元朗说过,“巧克力摩卡”根本不能算是咖啡,只能算是甜品。“为什么?”
“我奶奶说,巧克力是安慰哭泣的孩子最好的特效药。”
“啊?可是我又不是小孩子!”怡文抗议。
说完,两人一起笑了起来。
在这相视而笑的片刻中,一种昔日的熟悉感又回来了,但仿佛又多了一种难以言喻的亲密感。
沉默的氛围,让两人有些不知所措,当怡文想起自己今晚的告白,不觉又多了几分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