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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除非从她的尸首上踏过去（第2页）

高悬的窗外，黑夜开始逐渐褪去，连带着屋中的阴冷也开始淡了。

二人相拥。

血腥味变得浓烈。

那是从陛下身上传来的血腥味。

秦王的援军最早也要在清晨过后才会赶到，陛下身负重伤，应该立即用药止血治疗，但外面还有反王的爪牙，在搜寻陛下的下落。

姜末被紧紧拥在陛下怀中。

甚至能清晰感受到，陛下的呼吸开始变得微弱起来。

她不愿再背负任何秘密。

不愿再欺瞒陛下。

“好…”她咽了下唾沫，才发现喉咙干燥到发痛，“秦王之事也好，庆元殿中初见也好，皆因奴婢有前世的记忆。前世奴婢也是您在书房中当差的宫女，只是前世奴婢不知您身中奇毒，您也没有册封卫妃娘娘，奴婢也未曾侍奉过陛下。前世，是康王、献王打着清君侧的名义发动宫变，您的计谋成功了，秦王也成功了……”

她尽力让自己的语气听上去高兴些。

告诉陛下，他们一定会成功。

萧琚闻言，轻笑了一声，“当真？”

姜末用力点头，眼眶发痛：“千真万确。”

帝王看着窗外渐渐亮起来的天色，听着远处靠近的脚步声，语气如斯温柔，眼中渗出星星点点的笑，“之后如何呢？萧邈是否成了明君？祈均、你、我，又如何了？”

“都好……”

姜末想挤出笑来。

耳边响起帝王无奈的叹息声。

“我的小茉莉连撒谎都不会啊。”

姜末张口想要反驳，又被帝王抢先一步，他扶着姜末的肩膀，将她从怀中拉出，“你拼了命地习武、口口声声说要保护孤、又将秦王视作怀有不轨之心，都是因为关于前世的记忆只到宫变为止，是么。”

姜末目瞪口呆，“您怎么……会知道……”

萧琚再度笑了声：“果真如此。”

笑声牵动腹部的伤口，鲜血还在渗出，疼痛钻入骨髓，折磨他所剩无几的理智。

他仔仔细细的看着眼前女子的面容，继续问道：“前世孤可有好好保护了你？”

“嗯……”姜末落泪，“有——”

话音被打断。

滚烫的双唇吻上来。

轻轻地触碰后，是疾风骤雨般的掠夺。

姜末短暂分神，承受着他近乎绝望般的索取。

分开后，她听见耳边传来一声喟叹。

“那便好。”

喟叹声后，姜末还听到了一些其他的声音。

门外的脚步声变成嘈杂、混乱起来，还夹杂着几道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