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刻,她已经分不清脸上的是溪水、冷汗,还是眼泪,心脏剧烈的疼痛,手都在颤抖。
她蜷缩起身体。
给自己打气。
姜末——
你这条命是陛下救下的!
陛下还在等着你回去!
坠落悬崖他们都活下去了,她岂能败给区区一支箭!!!
“啊!!”
她咬着树枝,蜷紧身体,用尽最后的力气才将贯穿身体的短箭拔出。
留下一个小小的血窟窿往外渗血。
吐出被她咬断的树枝。
缓了许久后,身体才逐渐恢复一丝力气,更主要的是,再不止血,担心自己真的要昏死在溪边。
她从怀中取出止血药,手还在发抖,白色的药粉撒下去,她撕扯下一块里衣,粗糙的包扎伤口。做完这些后,已没有力气起身行走。
一路都是半爬着回去。
拨开野草,钻进溶洞,又将野草复原。
强撑着跪在陛下身边,自己的衣衫已经再回来时弄的脏污不堪,她用弩箭割下陛下的里衣,捧起受伤的手,每根指腹都血肉模糊,药粉倒在上面该有多疼,但陛下却仍未清醒。
用棉布条包扎好后,她的眼泪又一次忍不住。
在坠崖时、在背着陛下艰难离开时,在她给自己拔剑时,她都没有害怕过。
这会儿,不安在心底被无限放大。
她不知所措的擦拭着陛下滚烫的额头、面颊,涌出的眼泪模糊了视线。
“陛下…您醒醒……”
“您醒醒啊……”
“不要抛下奴婢一个人啊……”
“陛下……”
她早已力竭,哭声越来越弱,眼前的黑影一点点蚕食她的视野,趴在萧琚身边,闭眼昏睡过去。
但……
陛下未醒。
哪怕陷入昏迷,身边的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呓语声时,姜末立刻清醒过来,猝不及防的撞上陛下睁开的眼睛。
那双眼中,只有猩红的杀戮与欲望。
不见她熟悉的温柔。
陛下毒发了。
“是你——”
低沉阴鸷的嗓音响起,夹杂着粗重而痛苦的喘息声,萧琚抬手,掐住眼前女人的胳膊,翻身,将在压在身下。
猩红视线居高临下,将她的狼狈一览无余。
欲望在膨胀叫嚣,身体无处不疼,理智被压得无处遁形,被撕扯成碎片。
粗粝的手掌用力扯开她的衣服,动作粗暴,在她遍体鳞伤的身躯留下鲜红的指印。
但还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