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女走后,祁均看了眼大半张脸藏在被子里,只露出一双眼睛的小宫女,纳闷道:“这样就不怕把自己憋死?”
姜末瓮声瓮气:“多谢师傅关心,一时半会儿死不了。您快出去吧,小心奴婢将风寒传给您。还有…劳师傅替我向卫妃娘娘告一日假……”
祁均啧了声:“小姜末,敢把咱家当跑腿使唤了?”
姜末因风寒而两眼泪汪汪,“求求师傅了…”
祁均翻了个白眼,“歇着吧。”
但也未驳了她的恳请。
祁师傅嘴硬心软。
姜末也在祁均走后,才敢将脸从被子里露出来。
自己会感染风寒,都是因为昨晚……
单想了一星半点,她的脑子就热的快冒出热气。
昨晚那般,她也算是帮上陛下了…吧?
陛下与卫妃娘也会……
姜末用力晃了下脑袋,制止自己再胡思乱想,有时候,人得蠢笨些,才能继续活下去。
姜末本以为休息一日,喝上两顿药就能痊愈。
躺了一日后,她仍有些头晕昏沉沉,但自觉问题不大,已经能去前边当差了,谁知一出门,就看见司刹守在门口。
姜末:……这似曾相识的场景。
司刹:“陛下口谕,命你好好休息五日再去前面当差。”
姜末不敢阳奉阴违,怕被陛下发现后罚的日子更久。
好在司刹现在明面上已经是御前侍卫,没办法守在她屋前,姜末又躺了一日后彻底恢复,第三日就开始扎马步、练拳法、手弩等。
屋中放着一盆火炭,她酣畅淋漓地出了一身汗后,浑身舒爽。
躺了两日僵硬的身体也彻底活动开来。
正打算拿着剑去外面小院子里练一回时,听见外面脚步声,她听了下,暗道遭了,手忙脚乱脱了外衣掀开被子躺下。
余光看见木剑还在被面上躺着,用膝盖顶了被子直接盖住。
被子落下,门正好开了。
姜末佯装才睡醒,起身惊喜道:“陛下,您怎么来了?”
说着还要掀开被子下床行礼。
才掀开一半,发现自己下身外裙没脱,胳膊顿了下。
好在陛下走来,伸手按住她,“不必起身。”
姜末松了口气,从善如流地盖好被子,扬起笑脸,“多谢陛下。”
萧琚在床沿坐下,脸色是一如既往的清冷,眼中也并无多少额外的温和之意,抬手摸了下她的额头,淡声问道:“怎么出了这么多汗?”
姜末这会儿只顾着紧张。
毫无男女间肌肤之亲后的羞涩。
只求自己能够蒙混过去。
闻言,背脊一僵,尽量柔声回道:“刚才睡前吃了药发了汗的缘故吧。”
萧琚一本正经地听她胡诌,“这都三日了,吃药还会发现肯定是没好利落的缘故,”说着扬声要传医女过来。
她都好利落了!
医女一来不就露馅了吗!
姜末忙道:“奴婢自觉大好了,可、可能是屋子里炭火烧的太旺吧,就、就不劳医女再来一趟了吧?”
她小心翼翼的央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