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的错觉、多心了,还是她太过迟钝?
祈均敏锐,立刻发现卫确脸色的变化,再看萧琚的目光落点之处,终究于心不忍,主动岔开话题。
又过了几日。
宫中起了谣言。
祈均从宫女、太监口中听到后,回来学给萧琚听。
无不在说暴君杀孽太重、剑下亡魂怨念太深,盘旋在庆元殿迟迟不肯投胎转世,专门挑在晚上鬼哭狼嚎地吓人,就在后偏殿后面阴魂不散。
姜末吓得脸都白了。
她立马想起了几日前兴起恐吓之言!
苍天!
不会就是她传出去的吧!
姜末急忙看向陛下,“陛下,奴婢那日不是故意的,总有人来问奴婢住着怕不怕,奴婢想着让他们消停些……真的不是故意要散出去冤魂的谣言的!”
就几句的功夫,小宫女急得眼睛都红了。
萧琚语气如常:“知道错了?”
“奴婢知道错了,再不敢乱说话了。奴婢这就去找那太监说,前几日那些话都是吓唬他的——”她一心想要守护陛下,却没想到,自己的言行也给了陛下泼了脏水。
她这个蠢货!
“你现在去说,那太监肯定也会以为是陛下与咱家逼着你去澄清的,之后的就更难说清了。”祈均凉飕飕地插了句。
“师傅……”
小宫女忍着眼泪,满脸愧疚:“奴婢该怎么做才能弥补?”
萧琚:“自己下去领二十手板。”
姜末应下,一步三回头地出去。
却不知在她离开后,祈均啧了声,“陛下还真打算将她蒙在鼓里?”
庆元殿里哪怕有谣言,在没有授意的情况下,谁敢随便往外传半个字?
这些不过都是二人的手段罢了。
萧琚收回视线,继续看手中的折子:“这些事情她知道的越少越好。”
祈均故意拖长音调哦~了声,“仅此而已么?”
萧琚翻页的手丝毫不受影响,平静答道:“仅此而已。”
祈均:“小姜末晚上一准儿要难受地躲起来哭了。”
萧琚:“孤名声劣迹斑斑也不是第一日了,为了这种事哭,是她心性不坚。”
祈均好没意思地翻了个白眼。
出门前还嘟囔了声,‘有本事晚上别去哄’。
有此打算萧琚:……
今晚多批写奏折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