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廊的尽头,是一扇黑色的门,门上刻着“辟邪剑谱”四个字,和之前看到的盒子,一模一样。
“钥匙在里面。”鱼哥的声音,带着决绝,“宝哥,你掩护我,我去拿最后一页。”
宝哥点头,掏出最后一包“痒痒粉”,对着身后的金色光撒过去——辛辣的味,让金色的光顿了一下。鱼哥趁机冲向黑色的门,短刀(不知何时又出现在了手里)对着门砍过去——“当”的一声,门开了。
里面,是一片漆黑。
只有一本黄色的书,漂浮在半空——是“辟邪剑谱”,最后一页,正泛着金色的光,像“穿越的钥匙”。
鱼哥伸手,去拿最后一页。
就在这时,漆黑的空间里,突然传来一个声音——是游坦之的声音,带着笑意,却比刀还冷:“鱼哥,别拿——那不是钥匙,是‘笔灵的陷阱’,拿了它,你就会变成‘新的东方不败’。”
鱼哥的手,停在了半空。
他转头,看见漆黑的空间里,走出一个人影——是游坦之,脸上没有戴面具,脸上的刀疤,在金色的光下,显得格外狰狞。他手里拿着一把激光刀,刀身泛着蓝紫色的光,对着鱼哥的胸口刺过来。
“你……不是被格式化了吗?”鱼哥的声音,带着震惊。
游坦之笑了,笑声像金属摩擦,刺耳得让人牙酸:“我是被格式化了,但我又被‘笔灵’复活了——现在,我是‘藏经阁’的新守卫,我的任务,就是杀了你,拿你的‘血脉’,练‘辟邪剑谱’。”
激光刀的刃光,已经离鱼哥的胸口,只有一寸的距离。
宝哥冲进来,手里拿着一根钢管,对着游坦之的后背打过去——钢管断了,游坦之的身体,却像没事一样,转过头,激光刀对着宝哥的胸口刺过去。
鱼哥的手,终于碰到了“辟邪剑谱”的最后一页。
金色的光,突然爆发。
整个藏经阁,开始剧烈摇晃。游坦之的身体,开始变得透明,像被“格式化”一样,正在消散。他的声音,带着不甘,在漆黑的空间里回荡:“笔灵……你又骗了我……”
鱼哥和宝哥,被金色的光包围。他们的身体,开始变得轻飘飘的,像要飞起来一样。“辟邪剑谱”的最后一页,在他们的手里,变成了一把金色的钥匙——“穿越的钥匙”。
“走吧。”鱼哥的声音,带着疲惫,“我们回家。”
宝哥点头,握紧鱼哥的手。金色的钥匙,突然发出一道光,照亮了漆黑的空间。一扇门,在他们面前出现,门后,是新沪市的夜景——是现实世界的夜景,不是虚拟的。
两人走进门。
门缓缓关上。
藏经阁的漆黑空间里,只剩下“笔灵”的声音,带着笑意,在空气中回荡:“别急,我们还会再见的——下一个故事,才刚刚开始。”
第7节:门后的“新沪市”
门后的风,是热的。
不是虚拟世界里那种带着金属锈味的冷,是现实里新沪市夏夜的热,裹着烧烤摊的油烟味、悬浮车尾气的淡味,还有远处酒吧飘来的音乐声——嘈杂,却真实得让人想哭。
鱼哥和宝哥站在一条窄巷里,巷口的霓虹灯牌闪着“老地方烧烤”的红蓝光,地上的油渍黏脚,墙根蹲着一只流浪猫,正舔着爪子,看他们的眼神像看两个疯子。
“我们……回来了?”宝哥的声音发颤,他掐了自己大腿一把,疼得龇牙咧嘴,“是真的疼!不是虚拟数据的疼!”
鱼哥没说话。他摸着口袋里的金色钥匙——钥匙还在,冰凉的金属触感,边缘刻着“金古”二字,和虚拟世界里那把“穿越钥匙”一模一样。他抬头看天,夜空是深紫色的,不是虚拟世界里那种假得发亮的黑,星星稀稀拉拉,却真实得像撒在天上的碎钻。
可心里的慌,没散。
虚拟世界里的刀光剑影、黑血袋子、东方不败的绣花针,像刻在脑子里的疤,一闭眼就冒出来。尤其是游坦之最后那句“下一个故事才刚刚开始”,像根毒针,扎在他的后颈,冷得发麻。
“先找个地方落脚。”鱼哥把钥匙塞进内衣口袋,“这里离我租的公寓不远,去那待着——别用手机,别联网,虚拟世界里的‘笔灵’,说不定能通过网络找到我们。”
宝哥点头,他的手机早就在数据井里摔碎了,此刻只剩个空壳子揣在兜里。两人沿着窄巷往外走,路过烧烤摊时,摊主喊了一嗓子:“两位帅哥,来几串腰子?刚烤好的,嫩得很!”
鱼哥脚步顿了顿——虚拟世界里从来没有“嫩”的味,只有血的腥、铁的冷。他喉结滚了滚,刚要开口,宝哥已经拉着他往前走:“别停!万一这摊主是‘笔灵’变的呢?”
公寓在老城区的六楼,没电梯,楼梯间的声控灯坏了一半,走一步亮一盏,影子在墙上晃得像鬼。鱼哥掏钥匙开门时,手指抖得厉害——钥匙插进锁孔的瞬间,他突然想起虚拟世界里藏经阁的黑色门,也是这样,插进去就是另一个地狱。
门开了。
屋里没开灯,月光从窗户照进来,落在积了灰的地板上。家具还是老样子——掉漆的书桌、破了洞的沙发、墙上贴着的旧海报,一切都和他穿越前一模一样。宝哥摸出打火机,“咔嗒”一声点燃,火光里,两人的脸都泛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