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拓跋仪低头掰掰手指,“可是认识的人越多,哥哥跟我们待在一起的时间就越少了。”
“怎么会?”拓跋珪漫不经心的答着,突喊:“小姑姑,你在干什么?”
前方树下站着一个熟人。
“哦,我把这几只小鸟送回树上去。”拓跋王姬手捧两只幼鸟。
“掉下来的?”
“应该是吧,你看它们眼睛都未张开,可能不小心从窝里摔了出来。”
“好,我会爬树,我帮你。”
“不不不,”拓跋王姬阻止他:“我也会爬树的,我送它们上去,你先帮我拿着。”
于是拓跋珪接过小鸟,开始看他的姑母一展爬树绝技。
拓跋王姬先把外罩的裙子扎到腰带上,然后双手抱住树干,脚使力往上蹭。她脸色涨红,爬到一人多高的时候,突然哗哧从树上滑下来了。
拓跋珪与拓跋仪忙跑过去:“没事吧?”
“没事,好久没练了,一时生疏。”拓跋王姬拍拍手站起来:“我再试试。”
拓跋珪捂住嘴朝拓跋仪笑。
就在拓跋王姬把袖子卷起、鞋也脱下的当口,刘亢泥过来了,有些惊讶地:“这是……在做什么?”
“亢泥呀,”拓跋王姬眼睛一亮:“来来来。”
刘亢泥瞧瞧这位比自己还小两岁的庶母,迟疑地迈步。
拓跋王姬是全无顾忌的,她道:“你托我一托,我踩到那枝桠就好了。”
刘亢泥道:“我替你上树得了。”
“呐,我可是你的长辈,听你的还是听我的?”
拓跋珪见刘亢泥有些扭捏,帮腔道:“你就让她踩踩好啦——她脚丫子应该不臭的。”
“拓跋珪!”拓跋王姬恼了句,又嘻嘻哈哈对刘亢泥道:“好啦好啦,快蹲下来。”
刘亢泥无法,只好矮下肩头让她踩上去。
“嘿,抓到了!”拓跋王姬攀劳分叉树枝,突然晃了晃。
刘亢泥连忙抓她,却摸到一只光滑阴凉的赤脚,心忽不受控制一颤,那脚跃出了掌心。
他仰起头,头顶笑靥如花。
刹那之间,感觉有什么不一样了。
作者有话要说:
☆、穆崇放狗
第二天一早,拓跋珪早早起床,穿戴齐整,打算到叔孙建那儿去。
“哥,不陪我去看射箭么?”拓跋仪问。
拓跋珪才想起今个上午有射箭比赛,二弟必是指望着见识见识的,于是道:“你先去吧,我答应了叔孙,待说完事了就去找你。”
拓跋仪想想,点头应允。
拓跋珪来到叔孙建的庐帐,叔孙建已在等他,不由分说把他拉到了另一个大帐。
“这不是你阿爹的帐篷?”他看着挂满整整一左面的各式马鞍具道。
“俗话说女人看头饰,男人看鞍具。我爹其它没有,就对这鞍具格外热衷。”
拓跋珪笑道:“记得我第一次来的时候,可真被震住了,尤其有一副纯金全套的马鞍——马笼头、缨罩、鞍鞒、马蹬什么都是鎏金的,还雕了花纹镶了玛瑙——我以前在盛乐都没看过这般漂亮精致的玩意!”
叔孙建吃笑:“还有一副紫铜镶银的,配的物件比它更多,马衔、马镳、刮马汗板等加在一起共有四五十起,我在别处还真没见过。”
“你叫我来就是看这些?”
“不,你听我说。昨天赛马回来把借的一套马鞍还给老爹之后,我闲着无事,便细细观察起这一壁的鞍子,无意中发现了那马鞍上有个印记,你看。”
他摘下一个黄褐色毛皮看来十分古老又十分破旧的坐鞍,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