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突然想起来师父今天要指导我练剑法,我先走了,拜拜。”肖如烟一溜烟闪身跑走了,留下三个人大眼瞪小眼。
杜小虎挠头,苦笑:“又得我修门了。”
时光飞逝,两人入门已经一个月,每天早上天刚刚微亮,杜小虎就带着两人到半山腰处砍柴。
古灵风拿衣袖擦了擦汗:“大师兄,这一个月来,怎么从来没见到二师兄呀?”
“小凡他除了追女孩外,其余时间估计是到云山镇溜达了。”
在三人奋力砍柴的时候,肖如烟时不时跑去捣乱,趁三人不注意,悄悄点燃地上捆绑好的干柴,三人急得连忙灭火,满天大汗的三人灰头土脸,肖如烟在旁边拍手哈哈大笑,忙活了一整天,三人回到住处倒头便睡。
深夜,京陵城江枫府内,江枫眉眼间忧虑,安抚了身旁的妻子后,疾步走向古灵风和江墨秋的房间,江枫抱起两个小孩进入地道,轻声唤醒古灵风。
“嗯?义父,这么晚了,这是哪儿。”古灵风揉揉眼睛,疑惑地问道。
“灵风,我与你父亲生死之交,你虽非我亲儿,但我视你如己出。如今府上大难临头,还望你今后和墨秋依旧亲如手足,沿着这地道可以通到城南一处小茅房,你们想办法出城,往东南方向三百里便是云山镇,再行三十余里,凌云山上有凌云宗,保护好自己,不要为义父报仇。”江枫擦拭古灵风的泪痕。
古灵风含泪朝江枫三叩首后,背着熟睡的江墨秋顺着火光向地道深处摸索。
天微明时,江墨秋仍在沉睡,古灵风却已经带着他出现在一个小巷子里。
“哥哥,我们这是在哪呀?”江墨秋揉了揉睡眼朦胧的眼睛,不解地问道。
“义父、义母他们可能出事了。”古灵风的双眼泛红,哽咽着回答。
江墨秋闻言大惊失色:“哥哥,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古灵风无力地缓缓站起身,牵着江墨秋,“具体情况不清楚,义父让我们逃出去,拜师学艺,以后为江府报仇。”他的声音带着无尽的悲痛和坚定。
古灵风环视四周,目光落在一辆停在不远处的马车和后面的大木笼子。他指着笼子对江墨秋说:“我们藏到那里面。”说完他拉着江墨秋偷偷摸摸爬上笼子,一溜烟钻进笼子。
在木笼里的羊群中,古灵风和江墨秋挤了进去,古灵风抓起羊粪抹在两人身上:“忍住,趴着别动。”
过了些许时间,一个老汉牵着马车,缓缓驶向城门,一个城门士兵拦住马车:“刘老六,你天天拉这几只羊也没见卖出去,这样子还不把你给饿死啊,今天有没有见过两个行为可疑的小孩?”
刘老六半驼背低声下气道:“官爷,小的眼里只有羊,哪有闲工夫看孩子呀。”说罢从衣兜里掏出几块碎银递给官爷。
官爷接过银子颠了颠,大笑道:“希望这次去云山镇能把羊卖出去,不然你得早晚饿死。”
官爷随便瞟了一眼木笼,摆摆手道:“快走,快走,让这卖羊的赶紧出去,这羊粪熏死大爷了,赶紧走,赶紧走。”刘老六点头哈腰驾车而去。
“日月无光,人间无情,民不聊生,苦不敢扬……”刘老六哼起小曲。
不知过了多久,古灵风醒来,周围人声嘈杂,料想已经到了云山镇。
古灵风轻声叫醒江墨秋,两人趁刘老六不注意,偷偷溜出木笼,窜到一个小巷子里。
天色渐暗,古灵风两人倚靠在巷子角落里,一个中年人牵着小孩经过,小孩吃着冰糖葫芦,瞅见两人:“爹,有俩小叫花子。”
“又脏又臭,我们离远点。”中年人愁眉嫌弃地看了一眼,拉着小孩径直往前走。
江墨秋双目无神,全身耷拉:“哥哥,我好饿,想吃冰糖葫芦。”
古灵风闻言看着远去的孩子,握紧拳头,咬咬嘴唇:“墨秋,等我去给你弄回来。”说罢弹地而起,朝那个小孩扑过去,伸手将冰糖葫芦抢走。
“你这死小叫花子,找死。”中年人将小孩扶稳,一脚将古灵风踹开,那孩子哇哇大哭,中年人怒气冲冲,上前朝地上的古灵风狠狠踹了一脚。古灵风蜷缩着身子,咬紧牙默默忍受着疼痛。中年人又发泄地踹了几下后,朝古灵风吐了口唾液后,气呼呼地牵着小孩走了。
“哥,你没事吧。”江墨秋抽噎,缓缓爬到古灵风身旁。
“喏,冰糖葫芦。”古灵风从怀着取出沾了点尘土的冰糖葫芦。
“我们一人一半。”江墨秋扶起古灵风,两人缓缓挪到墙角下。
“喂,灵风,你醒醒。”
古灵风微微睁开双眼,映入眼帘的正是小虎的脸,几乎贴到脸门,古灵风吓一跳,下意识往后挪了几下,慌张地问:“大师兄你想干嘛?”
“昨晚你睡觉一直抽泣流泪,我一晚上都没怎么睡得着。“杜小虎缩回脑袋,挠挠后脑勺,一脸尴尬样,厚厚的黑眼圈格外显眼。
古灵风一怔,察觉脸部有些湿润,凉飕飕的感觉,赶紧用手擦拭,扭头看着还在熟睡的江墨秋,嘴角洋溢着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