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眉头微挑,大手一挥。
刚好有个苦力。
陆群的魂魄便从官袍中滚了出来,这算命抬头望了眼花船中的血腥景象,就颤巍巍地跪了下来。
陈易随手把功德簿丢了过去。
“敢乱写一个字,我便在阎王那里多奏一条罪状。”
………………。
不久之后,陈易收回功德簿,亲自写上陆群的所有罪状。
城隍在前,又见到花船的景象,陆群自然供认不讳。
陈易一一如实抄录后,在最后面加上一句“瞒骗本城隍银十两,当以重论。”
随后便超度了陆群,送往阴曹地府。
离开花船,陈易大步而行,似要潇洒离去。
路还没走几步,陈易脚步一顿,眉头皱起。
怎么…血液有些翻腾。
一股难安的燥热席卷而上,下尸翻滚涌动,似是要破体而出。
陈易还未疑惑,鼻尖便觉察到衣裳上的异香。
原来如此…
那楼船中点了挑动人欲望的熏香,只是香气很淡,隐藏得极深,方才大战一场中,竟吸入到了些许。
陈易呼出一口燥热之气,思量着如何排解。
长久以来,特别自从那时纳了殷听雪做妾以来,他都不曾自己排解过。
反正…这一回殷听雪惹自己生气了,
那是不是?
思绪一动的刹那,陈易身形骤然,离开的竟比过来的时候还要快。
没过半个时辰。
客栈的厢房内,烛光微亮,少女正就着灯光看书。
忽然风过,烛光登时一暗。
殷听雪回过头,眼角的余光里就矗立着熟悉的身影。
是陈易。
他从身后一把就抱住殷听雪,似是兽性大发,殷听雪后知后觉地吓了一跳,接着就挣扎了起来。
她知道这样准没有好事。
“别、别、不要弄,你怎么了?”殷听雪哪里有力气挣扎,几下就被擒住了四肢。
“啧啧,你惹我生气,我总得消消气吧。”陈易喘起粗气,话里话外都是无赖。
“啊……不要、不要……。”见他动起手来,殷听雪赶忙推搡着他,大声喊了句:“我来月事了,月事!”
箍在腰间的铁臂倏地僵住,停在了原地。
眼睛瞪大着,陈易不可思议道:“你怎么能来月事呢?怎么这时来?”
“就是昨天来的啊,是你忘了……”他双手渐渐松开,殷听雪杏眼地闪着点点泪光,“你不要乱找理由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