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时就不哭了。
“快走吧。”
祝莪捧着王女,脚步不动,柔声问道:
“三月大了,该给个名了。”
“随意便是。”
“这可不能随意…”
“别烦我。”
“她可是你的种…”
“别烦我。”
“她可是你的种。”
“够了!”秦青洛声调骤然拔高,侧脸道:“不过是一孽种。”
祝莪并不气,幽幽道:
“王爷你一言九鼎,说是孽种便是孽种,只是明面上还是得有个名字,她是不是孽种无所谓,坠了王府的门面就损了王爷的威信。”
这话叫女子王爷像是打在棉花上。
秦青洛满脸不耐,眸光晦明不定,吐出一口浊气,提笔在纸上写下一字:“玥”。
玥者,
并魚厥切,音月。神珠也。
…………
剑池,回到现在。
一夜温存。
久久未见,闵宁格外生疏,再加上她一战后似有内伤,陈易也不该要得太急,一来二去只两回。
“哼…”
不适应陈易的指尖逗留腹肌处,闵宁闷哼一声,肚子带着紧致的肌肉往里缩了缩,她单手撑着身子,把握片刻后,跟陈易肩挨着肩。
闵宁并没有打掉他的手,反而望着他满身的伤痕,“尊明…”
陈易指尖在腹中线停住,捕捉到她的视线,轻笑道:“无事,一点伤而已,练几天就愈合了。”
普天之下,无论远近,武夫的愈合能力都是极强,轻伤几乎不会留下什么终身疤痕,而有过横练功夫,便是重伤的口子都能愈合干净,除非刻意留着,警示自己或是他人。
闵宁伸出手,想伸过去,却下意识缩回,接着踌躇片刻后,终于抚上,带着点小心翼翼的模样,她这般的表情很是罕见,陈易一下看痴了。
“疼?”
“到底是吴不逾留的伤。”陈易应声说着。
哪怕压到同境,吴不逾终究是曾经的天下第一,满身剑痕不动亦是钝痛,方才不要得太多,也或多或少因这缘故。
闵宁没多少好气,冷冷道:“你不该贪色。”
陈易戳了戳她的腹中线,听她细微发软的闷哼,好笑道:“要不是为了你,再来十回都成。”
闵宁并未做羞涩小女子的模样,只是挑眉斜他,颇有江湖侠女自是大方之意,陈易无意间把她跟殷惟郢对比,后知后觉意识到闵宁竟不会趴在自己身上画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