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首的是一个苏军团级政委,他压低声音吼道:“你们这些法西斯,祖国的叛徒,要不是我们还要执行任务,我们要把你们通通消灭。不过我也不会放过你们,这样吧,只要你们重新回到人民的怀抱,我保证即往不究。”
“德国人怎么办?”竟然有一个发问。
政委与旁边的人交换了下眼色,回答道:“苏军里有德国反战人士和德国***员组成的部队,他们与苏军并肩作战,你们可以参加自由德国部队。”
一阵沉寂后,政委不耐烦了,对旁边的那位说:“对顽固不化,自愿为法西斯卖命的一律就地处决。”
一阵拉动枪栓的声音,在有些人看来,这声音简直比炮声还响,怯懦的声音传来:“别开枪,我是德国***员……的儿子,我要与法西斯一刀两断。”那个打破连长头的德军上等兵站了出来。一个俄国人也紧随其后。卡尔梅克人不由张大了嘴:“伊凡,你怎么……”
俄国人嘲弄地说:“乡下人,你别以为经过勃兰登堡训练后人人都会像你们一样,告诉你,我是克格勃外围人员,你们去死吧,祖国的叛徒们。”
“还有谁站出来,不然两分钟后你们都得死。你,站出来。”有人把鲍斯特拉了出来,鲍斯特竟然哭了,他拉着旁边鞑靼人的胳膊,被人强行扯开后他用脚勾住树干,最后找到了行之有效的办法:他一边号哭,一边双脚盘住树干。
“住口。只要你答应参加自由德国部队,我们就放了你。”政委吓唬道,鲍斯特使劲摇头。
“另外给你配备个女兵。”旁边人好像了解他,许诺道。鲍斯特迟疑了一下还是摇头。
有人把手枪顶在他脑门上,他反而不哭了,闭眼静静地等待。
第03节 天然的盟友
赫普纳放下指挥棒,倒骑在椅子上,点上一根烟深吸了一口,脸上闪现着兴奋的红晕:
“莫德尔,你已经有六个师了,我怀疑那些劣质的土路会被你践踏坏。你要沿着最短的路线,像狗一样扑向维拉斯河。”
李德插言:“几天前勒布元帅在我面前保证,十天后一定占领提赫文,没想到几天后倒把它丢了。”将军们谁都没有作声,全神贯注在赫普纳身上。显然是将军们不愿干落井下石的勾当,不像东亚民族般善于“狗撵下坡狼”、“虎落平川被犬欺”。
41装甲军军长精神焕发地站起来,目不转睛地盯着司令官。
赫普纳望着李德,补充道:
“元首已答应我的请求:届时派维拉斯河以北的163步兵师和党卫军北方师的第9骷髅旗队有限度地南下接应你们。”
“是!”莫德尔将军再次站起,两眼发光,向元首行注目礼。元首抬手作答。
莫德尔将军以作战残忍而闻名,他一旦选择了目标就不惜任何代价非要达到目的不可,即使部队拼到所剩无几,血溅自己的军装,也决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心。他的成功也是基于他正确的判断与果敢的决择,以及钢铁意志。
赫普纳转向一位高个子将军,后者脸颊及鼻头发红,好像感冒发烧,他缓慢地站起来听命:
“沙尔中将,你用56军二个师,还有39军的20装甲师首先收回提赫文,然后往北挺进,要尽力冲向那条河。你要像狐狸一样,防备俄国人像狼一样的撕咬,特别是你的右翼。”
“是。”第56装甲军沙尔中将有气无力的坐下。
“狐狸抵不过狼。”41军第8师师长布兰登贝格尔陆军少将玩笑道。
沙尔气呼呼地回敬了一句:“那我亲自端起来福枪,戳瞎狼的眼睛。”说完剧烈咳嗽着,布兰登贝格尔少将赶忙给他捶背,以为是他给气的。
赫普纳制止底下的嗡嗡声,继续道:
“39军其余三个师务必守住整个右翼。21军61师担任总预备队。”
一个贵族派头十足的中将发牢骚:“这已经是一个月内第4次让我担任预备队了。以后我的师不要叫61师了,直接叫预备师得了。”
施蒙特凑近李德:“丹尼尔中将,来自东普鲁士格尼斯堡的贵族,歌德的同乡。”
李德说:“东普鲁士的人没有种族主义,因为那里是多民族聚集区。”可能他的话人家听到了并理解为赞赏,丹尼尔对元首微微颔首。
赫普纳宣布:“现在大家自由讨论,有关情况向参谋长反映。”
嗡嗡声四起,刚才蜡像一般的将军们活跃起来,一阵打火机的咔嚓声中,升腾起袅袅轻烟,大家交头接耳,拍肩搭背,沙尔将军嘶哑着嗓子抱怨他的任务最重:“41军是主攻,干得是出人头地的美差,而我三面受敌,干得是擦屁股的活。”丹尼尔中将有意大声说:“我连擦屁股都轮不到。”说完他瞟了赫普纳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