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大斌意识到,碰上硬茬子了,随随便便一拧,就能把自己的胳膊拧断。
这能是普通人?
连着喘了好几口气,魏大斌看向萧若尘的眼神,只剩下恐惧。
此时,萧若尘刚好来到床前。
“先生,你要干什么?”
白大褂医生站了出来,挺着胸膛,义正词严道:“病人的情况很危急,需要静养,不能受到任何打扰。”
“就算你有事找他,也得等他的病情稳定下来,否则,有任何后果,你要负法律责任。”
萧若尘淡淡道:“让开!”
只有两个字,却充斥着极端的压迫感!
白大褂医生冷汗岑岑,“我是魏延年的医生,不能离开。”
“就你,也配叫医生?”
萧若尘瞥了他一眼,讥讽道:“印堂发黑,脚步虚浮,肾气亏空,不像是救死扶伤的人,倒像是刚从哪个温柔乡里爬出来的浪荡子。”
“还有,他的确病了,也不至于一直昏迷,你给他打了镇静剂!”
骤然被拆穿,白大褂医生神色慌张。
“你血口喷人!”
白大褂医生脸涨成猪肝色,强撑道:“我怎么可能随便给病人用那种东西!”
“滚开。”
萧若尘懒得跟他废话。
白大褂医生张了张嘴,刚要反驳,可一想起刚才魏大斌的惨状,心里又有些胆怯。
萧若尘来到床前,只见魏延年面色灰败如金纸,双目紧闭,呼吸若有似无。
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
旋即,他伸出两指,搭在魏延年腕上,凝神片刻。
脉象细若游丝,生机几近断绝,如同风中残烛。
萧若尘眉头微蹙,既然自己来了,肯定不会让他有事。
他摸出针囊摊开,数十根长短不一的银针在灯光下泛着森然冷光。
下一秒,萧若尘拈起数根牛毛细针。
手腕翻飞,快速刺入神庭、百会、膻中等几处大穴。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看得旁边缩在墙角的几人眼花缭乱。
不过片刻。
银针刺激下,魏延年蜡黄的脸上,竟泛起一丝血色。
微弱的呼吸也渐渐平稳有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