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得他把谢玉珍的骨灰给扬了。
真正意义上的,挫骨扬灰。
陆程到达医院时,陆励行正醒着,四个多月,陆励行苍老了十几岁,躺在病床上,形同枯槁。
床头边上的仪器,记录着他还算平缓的心跳。
陆程嘴角叼着根烟,平淡的看着床上的人:“这么急着让我来,有什么事么?”
陆励行浑浊的眼睛动了动,死死盯着自己的儿子。
“嘭!”
他重重把柜子边的玻璃杯朝陆程砸过去:“畜生!连你弟弟都杀!”
陆程避开玻璃杯,轻嗤:“我妈只生过我一个,哪里来的弟弟?”
“你说的是那个你婚内出轨,管不住下半身所诞生的产物么?”
“你!你。。。。。。”
陆励行颤抖着手,指着陆程,一口气上不来,脸憋的通红。
下一秒,陆程掐住了他的喉咙,在陆励行惊恐的眼神里,手上的力道越来越重。
男人的眼底全是阴厉:“他算我哪门子的弟弟,嗯?”
求生的本能,让陆励行疯狂去抓陆程的手,却撼动不了他半分。
“你应该庆幸,我现在要当爸爸了,不想杀生染血。”
陆程把陆励行的头狠狠摁在枕头上,目光冰冷的像是在看一个死人:“否则你以为你凭什么能活到现在?”
“嗬,嗬。。。。。。”
陆励行的喉咙里发出痛苦的呜咽声,脸憋的通红,仪器开始发出尖锐的警报声。
有医生开门进来,看到这个场景,又默默的带上门出去了。
在陆励行开始要翻白眼的时候,陆程才终于松开了他的脖子。
听着他疯狂的咳嗽声,陆程拿出手帕一根根擦过自己的手指,而后把手帕丢进了垃圾桶。
“好好活着吧,剩下的时间,你一定要好好活着,看着你所拥有的一切,是怎么一点点没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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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个月后,又是一年的初夏,怀孕三十六周的顾言希肚子已经很大了。
在一次产检后医生建议顾言希这周可以入院了,约了三十七周的时候做剖腹产。
孩子出生的这一天,陆程陪顾言希进了产房。
两人事先并没有问过孩子的性别,就等出生的这一天开盲盒。
最终盲盒打开,是对龙凤胎。
男孩是哥哥,女孩是妹妹,陆程亲自为两个孩子剪了脐带。
男孩名叫陆闻野,随陆程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