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真聪明。”
“不妨再猜猜是谁给你设的局。”
沈疏微良久不语,只静静吐息,好一会睁开眼睛,拉过自己头发查看赵韫编的发髻。
“药是下在我那双筷子上,而把我带到此地的侍女腰上系着鹅黄色宫绦,那是一等宫女的服饰。”
今天带着宫女出行的只有萧扶风。
赵韫眸中泛着盈盈亮光,叹了声“小姐真是敏锐”,低头又想去亲她,却被沈疏抬掌挡住了,“你编的头发丑死了,拆了重新弄。”
赵韫愣了一下,继而轻笑着解开她的发髻,认真地重新打理起来。
“不过小姐有一个没有猜中,那药并非是宫中出来的,而是出自北疆的一种药草。”
北疆?
沈疏微一怔,扭头就要去看赵韫,却被赵韫按住脑袋,“发髻还未编好,若是扯坏了发髻小姐一会又该怪我。”
沈疏微悻悻坐好。
满洛京都找不出几个北疆来的人,但好巧不巧今日的猎场上还真找出一个,那就是安阳郡主。
沈疏微眸子虚眯,片刻后泄愤似的抓住赵韫的手,用力捏他手掌。
这个狐狸精,她能有今日也是拜他所赐。
“嗯?”赵韫疑惑出声,“小姐为何握我的手?”
“可是又想要了?”赵韫贴着沈疏微耳畔,说得宛转暧昧。
沈疏微难得噎住,甩开他的手,没好气道:“梳你的头发。”
房间一时间安静下来,只有衣袂摩挲发出的细微动静。
“好了。”赵韫忽然松开手。
沈疏微动了动脑袋,就听到一阵清脆的铃铛声,她皱眉去够自己发髻,却摸到一个拇指大的铃铛,正在那丁零当啷作响。
“这是什么?”
“铃铛啊。”赵韫从善如流回答,心情甚好地屈指弹了弹那个铃铛,“用金子给小姐打的,喜欢吗?”
沈疏微眉毛狠狠一拧,袖手不语。
这时外间忽地喧闹起来,似有不少人正朝此地赶来,沈疏微脸色微变,顾不得让赵韫摘下自己发间铃铛,起身想要出去,却被赵韫扣住手腕。
“跑什么?是怕被人发现你我二人的奸情吗?”
奸情两字让沈疏微眼皮一跳,回过头横了眼赵韫。
赵韫笑盈盈地起身,不紧不慢地整理自己衣衫,“走吧,我陪小姐去看出好戏。”
虽然不清楚这荒郊野岭的连个戏子都没有,赵韫话里的好戏是指什么,但总归不会是什么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