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念轻轻地笑了,“医者不自医?需要我帮忙吗,岑医生?”
岑淮便抓紧她的手腕,将她带到旁边那条路。
沈念给保镖一个眼色,让他们不用跟得太近。
从蜿蜒的这条路一直走,很快来到岑淮的别墅。
这里离沈念自己住的那栋有点距离,但离罗女士那边不算很远。
岑淮在院子里种植了很多竹子,在灯光下,细长的竹影别有一番味道。
跟岑淮的形象很贴近,君子端方那一类的。
但沈念也见识到他蔫坏的一面。单是今天他的手笔,就已经引起公愤。
她丝毫不怀疑,那几个男人已经提着四十米大刀在追杀他的路上。
他是一点都不担心啊。快乐是要付出代价的。
仿佛知道她在想什么,岑淮非但没有收敛,反而将她压在一丛竹子后面的石柱上。
影影绰绰,外面只看到竹影,根本看不到他们,就很……适合做点什么。
岑淮蜻蜓点水般碰了下她的唇,“我和他们的世界不一样,我只是个普通医生,刚好爱上的人是你,与他们无关,更没有所谓的加入或者插足的问题。”
真是个理智脑,任何时候都这么清醒。说得一点没错。
沈念不由在想,就算岑淮在场,他也打不起来。就算被他们围攻,他也不会反击。
他只会用最快最利落的方式来处理问题。譬如好好地从她这里下手,而不是去关注其他人。
沈念有点坏心地问:“你猜许沉樾会怎么对你?”
那颗水晶球的事,是他一直跨不过去的坎,要是知道岑淮现在用尽办法纠缠她,不知会有多难受……
岑淮捧起沈念的脸,“不管他怎么对我,我都没有错。”
“改了他名字的人不是我,让你对他产生误解的人,也不是我。”
“如果要论委屈,我比他只多不少。”
沈念从他的眼里看到深深的眷恋,这一刻他彻底不装了。
在城西那次,她觉得他怪怪的,那时候他应该也很难受吧,装作若无其事,但整个人别扭极了。
“很委屈?但是你收到礼物了啊。许沉樾都没有。”
岑淮抿了抿唇,眼里划过一丝锐利,“他比我幸运。他丢得开自尊,也不怕被你嫌弃。而我作茧自缚,想得太多,浪费了很多机会。”
这点沈念赞同。阿樾,她是不自觉就会去心疼他,毕竟没有人不喜欢乖乖的小狗。
岑淮凝视着月色下的沈念,“所以我要什么包袱呢?”
许沉樾早早就知道这点,他是最近才悟到,豁出去就好了。
沈念伸手摸摸他的脸,“医生也这么煽情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