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雪含羞地点点头,“爹爹可不许胡说,既然女儿不嫁萧家,我要好好在爹娘身边尽孝。”
凌峰被哄得很开心。
但他不知道的是,凌雪在转身离开的时候,俨然变成另一副表情。
世人常说,女子无才便是德,她爹鼓励她多看书,看似与其他爹爹不同,其实都是一样的。
在他的话里话外中,女子的智慧如同外貌和琴棋书画一般,都是取悦男子的工具,而不是真正为女子获得好处而考虑的。
王府二房闹得不可开交。
萧子平从胭脂河吟诗作对回来,府中下人急急请他过去。
“二夫人在和二老爷拌嘴!公子您快过去劝劝吧!”
脚还没踏进房门,黄氏和萧兴学的对峙传到众人耳朵中。
“非要让平儿不参加春闱,这下好了,他的婚事也跟着黄了!”
“若不是你……我怎会忍心惩罚平儿!”萧兴学无奈地指着妻子,“好了,事已至此,我们再闹也无济于事,昨日你妹妹来取名帖之时,你就不应该给,挣了那一时面子,如今却在后悔。”
“你还怪我!”黄氏忍无可忍,“若不是你不及王爷那般能干,我一介女流,已经加出去的人泼出去的水,何必再事事依托娘家?”
萧子平越听越烦躁,爹娘想在下人面前将二房的脸全部丢光?
黄氏在看到儿子进来之后,哭泣哽咽的音量小了许多,一把抱住他。
“我苦命的儿,你该如何是好?”
“不知道的,还以为你们外地流放回来。”萧兴学冷冷地道。
他实在受够黄氏一惊一乍,“再如何,他也是王府二公子,靠婚事上位本就不耻。”
“话说得这般高尚……”黄氏恶狠狠看他。
“娘,别说了。”萧子平牵着她坐下。
院中的下人都被他屏退,省得听了墙角之后生出是非。
王府下人都是大房的人。
萧子平倒了一杯茶给娘亲入肚,见双方好不容易缓下来,冷静道:“爹,您别怪娘激动,祖母自打上次叫我们二房去了静安堂,教导了一番母亲之后,儿子才后知后觉,母亲的账目,早就有人盯上了。”
“如何见得?若是证据确凿,为父定会为你讨回公道。”萧兴学皱着眉道。
可若另有真相,黄氏为何在一开始便忍下?
“母亲打理王府井井有条,凌雪犯哮喘,一切证据都指向云妹妹,她为了王府名声和清白,将此事交给官府处理,又有何错。”萧子平温文尔雅的面容闪过暴厉,“有人为了保护云妹妹,在雪妹妹去毓秀阁后,便特意在祖母面前挑拨离间。”
萧兴学心越来越凉,面无表情盯着儿子:“你认为,这人会是谁。”
“在王府能有这般能力,只有大哥,他身为世子,想查账,自然是畅通无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