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奢求能做正头夫人,只是做个妾的名分,她已经很满足了。
玉莲姑娘每靠近一步,她的心就增添一份紧张雀跃。
可还未等她走到跟前,对方只冷冷吐出两字:
“退下。”
“是。”
玉莲脸上左右两边又青又白,她感受到前所未有的耻辱。
离开关上门的最后一瞬间,她不甘心地回眸看他。
一直以来外头男子见她都是走不动道的,甜言蜜语挂在嘴边,她不信他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剜了一记眼神。
房门吱呀一声关上了,整个空间一瞬间静谧。
“你,你不感兴趣?”秦朗不可置信地放下茶杯,“那可是玉莲!我平日想听她多弹两首曲子要花好多钱的!”
萧遮年出来喝酒是为了解除心中烦闷的,但经过秦朗这么一闹腾,他心中更加烦乱。
那位叫玉莲的,弹琴的指法根本不对,学艺不精,心太急了。
和左云弹出的琴音根本没法比——
萧遮年摇摇头,随后长叹一气,六七坛酒入肚,算是白喝了。
“没兴趣。”
秦朗摆出一副很奇怪的神情,拉住好兄弟袖子:
“你——方才看她们曼妙的身姿时,在想什么?”
萧遮年不语。
他不会说出来,他脑子只有左云落水后衣衫贴身时的傲人曲线画面。
至于其他女子的身子香软与否,他一点都不关心。
“你惨了——”秦朗对上好兄弟的眼睛,那躲闪的眼神是秦朗从未见过的。
他认识的萧遮年一向将心思藏得严严实实。
“这世上有两样东西想遮挡也挡不住,一个是咳嗽,另一个是——爱情,堂堂世子无缘无故对一位女子恶语相向,并且行为举止与往日大相径庭,除了喜欢上人家姑娘,我想不出第二个解释。”
秦朗玩味笑道,“不过我最感兴趣的,是哪家姑娘这么有本事,能让你这个万年老铁树开出花。”
萧遮年望着窗外的月色,假装没听到秦朗之言,喉结微微滑动,道:
“夜色已深,我先回府。”
说罢,也顾不上看秦朗意味深长的表情,像是被戳穿偷盗行径,脚步匆忙地回府。
一路上秦朗的话回荡在他耳边,字字振聋发聩。
他喜欢上——左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