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有时失宠还不需要一夜,只需半日而已,例如,那个跟莫昭仪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半日都不到。
紫卓坐在原本秦氏的辇车内,微微笑着。
众人或讥诮、或幸灾乐祸、或不解、或怜悯的目光她不是没有看到,只是她不在意。
那个男人在她面前和别的女人缠绵,那个男人说她是个妒妇,她都不在意,还在意这些人的眼光干什么。
垂眸,看了看自己交叠在身前的双手,在她左边的袖子里,有他的蜡手,在她右边的袖子里,有他的宝珠。
前段时间,他对她那么好,好得让她差点忘了自己,好得她都不敢想她该如何离去?
现在所有的困扰都没有了。
终于,可以自来且自去,不带走一抹尘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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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宫门口,下辇车的时候,婢女才发现紫卓不见的。
婢女大惊失色,慌忙前去报告给李全盛。
李全盛听后也是大骇,不敢有一丝耽搁地禀报给冷祁宿。
他以为那个男人会激动、会震怒、会着急,却不想冷祁宿听说后,半响没有反应,眸光淡淡看向远处的天空,倏尔弯唇一笑,“果然是个妒妇!”
当日的他不理解。
很久以后的某一日,他突然想起这件事,才终于明白这个男人彼时心中的痛和无奈。
那是后话。
正文 火舌260寸:是他给的
太医院里,忙做一团。
几个太医一起给秦氏诊治,冷祈宿站在边上,薄唇紧抿、面沉如水。
屋里还有秦尚书、玲珑,以及李全盛。
秦尚书微微拧着眉,玲珑一脸清冷,倒是李全盛一会儿抿唇、一会儿低叹,不时看向那个明黄的身影。
他不明白,平日里这个男人生怕那个女人受了一点委屈,怎么今日不见了,反倒是一点都不急,甚至连派个去寻的人都没有。
现在宫里面的人都传开了,说那个女子恃宠而骄,见不得皇上对其他女子好,今日见皇上对秦昭仪那样,所以才负气出走。
可是,他怎么看怎么觉得那个女子不是那样的人。
也不知两人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哎,所谓皇上不急,急死太监,大抵就是说的他这样吧?
床榻上,秦氏依然没有醒。
其中一个太医提出,用银针试试,冷祈宿允了。
因为要宽衣解带,所以所有人都退了出去,只留下施针的医女和随侍的婢女。
这时,冷祈宿派去皇陵确认珠子之事的人也回了宫,那人脸色惨白、风尘仆仆。
看到冷祈宿,甚至顾不上行礼,大喊着,“皇上,出事了!”
一行数人皆是一震,冷祈宿更是拢起眉心,“说!”
“珠子不见了,皇太极……皇太极的龙身……已经开始……腐……腐烂了!”
也不知是因为紧张,还是因为后怕,他语不成句。
但是,众人却听得真切,皆是大骇,冷祈宿一把抓住他的衣领,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