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传玳瑁盆是秦朝南海之国所献,”韦泽拿在手边,道:“据说若倒海水在其中,即刻变为清水。”
“那这个呢?”杨乐仪看见另一边有件毛皮衣服,捡起来一抖,只见衣服用五彩丝线织成,抖动之下,光彩四溢,衣服经过那么多年还是十分完好,颇感惊讶。
“这是浮光裘,穿上后雨雪不沾。”
“这个呢?”
“夜明犀。现在看不出来,到黑暗中光亮堪比火炬。”
雷公石、月镜、青泥珠……
任明昭听得暗暗心惊,他见多识广,可这密室中的宝物,也只识得一二,但韦泽却数家珍,正要询问,这时韦泽停了下来,从怀中取出一物,递给他道:“若不是说到青泥珠,差点忘了把勾陈之珠还你。”
任明昭正要去接,此时杨乐仪转过身来,刚好碰落。那勾陈之珠掉在地上,忽然光芒陡生
杨乐仪连忙拾起来,那勾陈之珠在她手中,光芒越发大盛,外面更传来机轧之声。她跑出密室一看,只见原来的那座石像表层不断剥落。
“咸与!”那石像上的轮廓原本模糊不清,但脱去一层后,竟变得如真人一般,而相貌更与韦泽无异。
“终于等到你了。”石像缓缓睁开了眼,深深地凝视着杨乐仪。任明昭怕有古怪,正想将杨乐仪拖到身后,不让他靠近,却无法动弹,再看看其他人,也都和自己一样,身子不能移动半分。
“忘了我?”“他”的脸庞,与韦泽完全一样,但眉眼间的成熟,却是大为不同,虽然石像并没说话,可杨乐仪却能感觉到他眼神中的意思。
“我……”杨乐仪摇摇头,看见“他”眸子中失望的神色,不知怎的,心头不安。
“他”忽然又微笑起来,一阵白光闪烁而过,石像消失了,原本在杨乐仪手中的勾陈之珠悬浮在空中,从红色变成了无色。
“然儿,你还好么?”一感到身子已能行动,任明昭迅速到她身边仔细察看。
“我没事。”杨乐仪犹自沉浸在惊讶中,刚才如做梦一般。任明昭取下勾陈之珠,检查了一下毫无异状,方才放回怀中。
“为何他跟我长得一样?”韦泽喃喃自语。
“这里古怪甚多,我们还是早些出去。”任明昭想到韦泽对密室内的宝物如此熟悉,而石像的长相又跟韦泽一样,心中甚是不安,催促众人离开。
离开地宫,到得地上,发现这里乃是一废弃已久的村落。众人连续多时未得饮食,眼见天色近黑,遂找了间房子停下来休整。
“我跟然儿一间,你们就随意吧。”分配房间时,任明昭道。说着,将一直贴着杨乐仪的臻点了睡穴,随手拎起来,扔给燕烈翔。燕烈翔虽则不满,不过想到正好在杨乐仪面前挣表现,也只能装出高兴样。
“然儿,你把它放回你的身体。”安歇时,任明昭取出了勾陈之珠。见杨乐仪念动咒语,放回勾陈之珠,又道:“以后可不许再随便取出来。若不是你先前伤重,勾陈回到体内,全身将血脉沸腾,于伤不利,我早就让你放回去了。”
“谢谢师父考虑得这么周全。”杨乐仪此时全身发热,感到了一股比原来强得多的气流在体内游走,燥热之下,紧紧抱住任明昭。
“然儿,想要师父么?”任明昭见杨乐仪不安地扭动起来,知是身体正在适应勾陈之珠。他佳人在怀,又是久别,对她的索求自是求之不得,单一想她身体还未痊愈,还是按下欲望,为她输入五行之力,减缓她的不适。
杨乐仪终于睡去,任明昭虽是疲累,可脑中兀自不停。师门要求找到的勾陈之珠,自己也找到了。刚才勾陈之珠变成无色,显是五行之力已足,但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那师门要求寻找勾陈之珠,究竟有何用?从然儿那里得知,司空旭说过,勾陈之珠会吸引其他神器。这个倒是自己未知的。而现在,六神器的确全部集合了,看来,是不是师门交待的任务漏掉了什么?
世间传言获得四神器就可夺得天下,难不成是让本派争夺天下?任明昭迅速否定了这个想法,若是这样,那第一代祖师当时就夺取天下了。或许,自本派分裂后,司空旭那一边还握有这边并不知道的秘密。明天,再详细问问然儿吧。
不过,司空旭究竟是出于什么居心,一直阻挠自己和然儿?幸好此人已死,不然,自己绝不放过司空旭!先前一听然儿害羞地讲她当时吃了药后,作了美梦与自己欢好,他觉得有点不对劲,细细询问,前后一想,即已明白,那绝不是梦,而是司空旭让她服药后产生幻觉,肆无忌惮地与她云雨!不过,他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