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何要装神弄鬼!明明是乱坟岗,还骗我说是小树林!”
“你再仔细看看地图,是你走了岔道,若不是我想起忘了给你通行令牌,顺着你的踪迹过来找你,你早就吓昏过去了。”
“是么?你别骗我!”
“我何时骗过你?”其实她猜得没错,那张地图好几条岔道,出口都是通向乱坟岗的,不过有的远,有的近。
“你天天都在骗我!”
“你不信,自己重走一遍。”
“我不去钻死人墓。”
“那是空墓。”
“我不去!”
“今日虽是意外,看来你还是胆小。若不是我来找你,恐怕你已吓得失魂落魄了。”
“你来试试看!这种地方谁不害怕!再说我现在又没武功!”
“你不是说你是无神论者,不怕鬼怪么?口是心非。今日之事,你正好汲取教训,第一,地图要看仔细,遇到分岔处,要对了又对;第二,遇到不熟悉的环境,要冷静,胆子要大,不要惊慌失措,否则易遭大难。”
“没有你,我就没有大难!”
“好了,不说了,看来你也很难休息,我们来看天象。”
“我不看!”
“不看也罢,我差点忘了,今日是七夕,牛郎织女相会,你跟织女乞个巧吧。”
“我不要乞巧!”
“那许个愿吧。此时许愿很灵的。”
“在乱坟岗上过七夕许心愿,你不觉得很可笑么?”
“快点许愿,已近子时,七夕就要过了,一会儿织女就回去了。”
“那织女在上,让我早日脱离司空旭的魔爪!”她对着夜空,大声喊道,反正打也打了,他要惩罚自己就惩罚吧,况且,刚才他不反抗,或许是心中有愧吧。想着想着,转头之间,不小心碰到司空旭的脸,这时才想起,自己一直被他搂着,赶紧挣开,跳到一旁。
其后,司空旭带她到了所谓的小树林,就在离乱坟岗不远处,杨乐仪顿时懊恼,原来自己错怪了他,司空旭又陪了她一会儿,直到快寅时才离去。
等到天色微明,杨乐仪依言行事,重新扮回了卜黍弟子。下午,司空旭从朝中回来,就叫她好生再练习一下礼仪,说是第二日去王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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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逃亡
“驾!驾!”杨乐仪命下人用力抽打着马匹,急速往宗伯府出发。她此时也顾不得男女之嫌,紧紧搂住出宫后就开始不停颤抖的司空旭。
“你为什么要喝下那杯毒酒?以你我二人的武功,难道还逃不出去!”车厢里,她气愤地嚷出这句话,忽然脑中灵光一闪,“你,你前天晚上对我做的,难道,难道是把功力都传给了我,所以今天表现才那么反常?”
“宴会上埋伏着那么多刀斧手,殿外又有那么多弓箭手,若我不喝,你一击不中,就会身首异处。当时你我不是在殿内被砍成肉酱,便是在殿外被射成刺猬。拖延些时候,我府里还有活死人,肉白骨的灵药。小娘子,可别自恃武功,也别自作多情,呵呵。”司空旭虽身中剧毒,可调笑之意依然不减。
“谁自作动情!你孔雀!一天到晚只想着风流,狡兔死,走狗烹!这么简单的道理你都不懂!还差点枉送性命,早跟你说过他不是好人!”
“小娘子,你,”说着,司空旭低头咳嗽起来。杨乐仪见他如此,也不忍多说,急命下人加快速度,往常坐马车两柱香的路程,今时只用了大半柱香就已到达。
到得府外,倒抽了一口凉气,只见府外火光猎猎,黑压压一片都是士兵,杨乐仪也不理睬,背起司空旭就进去。进了府门,司空旭早已忍不住,鲜血吐得一路都是,而府中三步一岗、五步一哨,竟如天罗地网一般,将宗伯府重重看守住。
还好,两人卧室外倒没多少人盯着,只有一队队士兵来回巡视。杨乐仪扶着司空旭进了卧室,燃起烛火,司空旭命她从隐秘处拿出一个玉盒,打开一看,里面装着三颗龙眼大小,清香扑鼻的药丸,另有一张用赤色笔写就的符咒。司空旭让她取来一碗清水,就着烛火将符咒点燃,口中念念有词,随即将碗接住灰烬,那碗中清水瞬间变得如血一般,司空旭再就着那水服下一颗药丸,稍过片刻,颤抖的身体恢复了正常,口角也不再流血。
“你好了?”
司空旭点点头,将余下两颗药丸装好,疾声道:“走!”,接着按动机关,露出密室,先让杨乐仪下去,自己矮下身去,又按动另一机关,此时两个人偶缓缓从床头立起,他将两人偶设置好,让外面不时巡逻过的卫兵看到窗上人影,以为两人仍在卧室,这才完全隐入密室,随即将将上方入口完全封闭。
进了密室,司空旭打开一个柜子,拿出两个显然早已准备好的包裹和兵器,递了一件给杨乐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