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见?
这句话一出来,宁烛突然感觉自己当初固定时间的良苦用心全部被扭曲了。
窦长宵把这个本该很纯粹的吃药时间,变成了一种耐人寻味的、类似约定的东西。
宁烛想说点什么,把被扭曲的含义掰回正轨,可窦长宵的声音听上去有些气闷,不是很开心的样子。他默默把纠正的话咽了回去。
*
宁烛挂线后在浴室里待了一段时间,解决亢奋了很久的其他部位。Omega的发情期通常在两到三天,他头一回正儿八经地体会发情期,很不适应身体上的反应,纵欲过度的感觉令人心累。
这两天,窦长宵时不时会主动给他打电话。
谈话内容没什么营养,就是询问宁烛的状况,并提醒他一些发情期应该注意的问题。
宁烛却觉着这小子不安好心,接第五通的时候没忍住嚷嚷道:“行了,实你的习去。”
发情期一过,宁烛又去了趟第三医院。
这回他没碰见窦长宵,去找魏庭风做了个检查。
检测结果出乎意料的乐观,他十年来不断攀升的信息素水平,竟然回落了一些。
魏庭风看完检查单,笑容舒缓地将结果告诉宁烛。
宁烛支着下巴,听完反应平平地“嗯”了声。
“……”魏庭风时常理解不了这货。
先前把到嘴的药放跑了,宁烛像个没事人似的嘻嘻哈哈,让人怀疑这人到底有没有心。这会儿身体好转,眼看着绝症有的救了,倒是愁眉不展着,仿佛揣着心事。
工作上的问题应该不至于让他这么发愁,魏庭风试探地说:“你那药……”
宁烛的下巴从半握着的拳头上滑下来,表演了一个下巴掉凳儿。
魏庭风就闭上了嘴,诧异地看着他。
宁烛:“……我那药什么。”
“咳,没事,我就是想说,你那药目前看来药效挺不错的。按时吃。”
“……”宁烛没说什么。
不用他记得,他的药会自己往他嘴里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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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天后宁烛又吃上了蹦来他家里的药。
窦长宵这次错开了午饭的时间,但不是在下午,而是来得更早。
宁烛大清早睡醒,从楼上下来,就看见一个人在他家客厅端坐着,还给自己放了电视。
他盯着那个沙发上的人影,眼珠子震惊地晃动着,看了半天才确认。
时间早到连林姨都没来上班。
窦长宵听见楼梯的响动,抬起头来看他,说:“醒了?”
宁烛幽幽地道:“早上好,长宵。”他礼貌地嘲讽:“下周再过来,麻烦不要挑在凌晨三点,我可能起不来招待您。”
他开始怀疑自己当初把家里的指纹锁权限给窦长宵是不是个正确的决定。
窦长宵解释说:“学院今天后半天有活动,只能早上来。”
宁烛看看时间,还不到八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