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了,还有一个更为主要的原因,就是现在哼着歌躺在床上的大明皇帝确实有些懒。这么多让他头疼的事情,他当然是想办法能推给别人就推给别人,不能推给别人也得想办法推给别人。
只不过这个原因赵云舒她们心会神领,却不予点破。
对于惠娘这样天生喜欢诗书的人来说,每天浸润在诗书经史里面,这么一份批示只不过是小菜一碟,刷刷刷写完之后,看到叶应武竟然还在床榻上躺着,顿时有些气恼:“夫君,别说日上三竿,这都已经快到正午时分了,你怎么还不起来!”
叶应武无辜的说道:“快到正午了?那咱们再磨叽一会儿,就可以等着睡午觉了,多么美好。”
惠娘顿时撅起嘴,快步冲过去拽住叶应武的手臂:“大懒虫,你快点儿起来了,也不知道外面那些人怎么笑话你呢,好歹是大明皇帝!”
“那又怎么样,他们要是敢当着某的面笑,某就发配他们。”叶应武难得霸气无比的说道,看着近在咫尺惠娘的俏脸,顿时笑着说道,“惠娘,你的头发都乱了,要不要夫君帮着你换一个发型?”
“你能弄什么。”惠娘有些不相信的说道,反而害怕这个家伙胡乱折腾,甚至下意识退后一步。
叶应武却是来了兴趣,披衣起身,伸手拽住惠娘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铜镜的流光中娇俏的可人儿,叶应武也是轻轻呼了一口气,按住她的香肩让惠娘稳稳的坐下,沉声说道:“那就来一个同心髻吧。”
俏脸上流露出诧异的神情,惠娘抬头看了叶应武一眼:“夫君什么时候会给人梳发了,妾身还是第一次听说。”
当然是某上辈子学的,叶应武一边不服气的在心中暗暗说道,一边却是感慨自己夸下海口了,毕竟这种东西还是需要多多练习才能熟能生巧,可是叶应武来到这个时代,多数都是妻妾伺候他,还从来没有给谁梳过头发。
旁边的赵云舒和琼鸾也是来了兴致,纷纷凑上前,一副要看叶应武笑话的样子。而叶应武捣鼓了半天,弄得不伦不类的,也只能尴尬的一把抽出所有簪子和金钗,看的惠娘忍不住咯咯直笑。
“这有什么好笑的。”脸上挂不住的皇上冷笑一声。
大老爷们能够叫得出来名字就不错了,还指望着能够真梳起来?
毕竟叶应武对于自己的要求也就是这么高。
琼鸾轻笑着推开叶应武,伸手揽起一把秀发,小心的帮着惠娘梳头,而叶应武无奈的后退一步,目光却是落在后面巧笑倩兮的赵云舒身上。
“看什么看?”舒儿扬起头,一副鄙夷的样子。
猛的一把将佳人拽进怀里,叶应武凑过去低声说道:“不知道舒儿有没有听说,这闺房之中,还有胜过画眉、梳头的乐趣?”
“大白天的你想做什么!”赵云舒顿时想要挣脱。
“大白天咱们做的也不少。”叶应武义正言辞的反驳,伸手勾住她的腿弯,径直将人横抱起来,向着不远处的床榻走去,“某说了,咱们再这折腾一会儿,就可以睡午觉了。君子一言,快马一鞭,更何况是堂堂天子!”
惠娘打量着铜镜中俏丽的容颜,刚想要说什么,便听见屏风后面传来一声低沉却分外诱人的呻吟。顿时惠娘和琼鸾面面相觑。
这一会儿功夫,两个人就天雷勾动地火了?(未完待续。)
第四百五十四章 成王败寇否
“这是陛下从宿州送回来的批示。”陆秀夫手里面拿着奏折大步走进来,脸上带着浓浓的不解,“宋瑞你们先看看吧。”
文天祥和苏刘义正站在桌案前低声交谈着,而在他们两个的身边刑部尚书夏士林正毕恭毕敬的站着。六部尚书当中,大多数不是叶应武的心腹(入户部尚书谢枋得)就是叶应武的长辈(如工部尚书),其中前宋官员留任,而且和叶应武在之前没有任何交集的,也就只有夏士林自己了。
夏士林虽然并非什么青史留名之辈,但是毕竟担当刑部尚书这个职位的时间不短,更是叶应武当时能够找到的少有的几个有刑部经验的人。而刑部在政事堂的眼皮子底下,想要判出什么冤假错案也没有那么容易。更何况夏士林也是宋亡之后几个最先向叶应武效忠的大臣,为了安抚其余前宋官员,叶应武也必须把他作为标杆。
自大明开国以来,整个朝廷上都围绕着北伐和南征团团转,民间也在六扇门和当地州府的煽动下一心一意拥戴大明收复故土,甚至就连犯罪率都大大下降了。这也导致刑部除了配合兵部组成类似于后世军事法庭的机构审判那些作战不力的将领和士卒之外,实际上也是一个和礼部差不多的闲散衙门。
作为没有什么根基的前宋官员,夏士林身居高位自然是如履薄冰,这样无所事事的仕途对他来说自然是求之不得。毕竟自己在那乱世当中咬着牙投靠叶应武,主要也不是为了一官半职,而是想要保住性命。现在身居高位,很有可能遭到其余从龙早的叶应武亲信官员的嫉妒和排挤,所以夏士林巴不得天下太平无事。
可是往往造化弄人,就当夏士林以为自己可能以这种懒散的状态一直到告老还乡的时候,这么一场大案竟然说发生就发生了。当他今天早晨衣冠不整的仓皇跑到政事堂来的时候,才明白自己肩膀上的担子有多重。
恐怕就连杨宝和杨风这两个负责抓人的都不知道自己手下神卫军和六扇门在这一天晚上抓了多少人,朝廷的刑部大牢、兵部军牢、六扇门诏狱和皇城天牢全都人满为患,甚至一些叛贼家属不得不暂时关押在城内几处兵营当中。而且这些很多在倾盆的暴雨当中被抓起来的人还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获罪,基本上各处大牢之中都是哀嚎声震天动地,使得狱卒都不敢轻易的走进去。
按照六扇门和神卫军提交的报告,至少应该有两千人入狱,其中有一千人和叛贼有着直接的亲属联系或者从犯关系,还有五百人是直接参与叛乱的人,这五百人包括吴革、赵尹甫和尤宣抚在内,全部关押在天牢当中,这里内有禁卫军、外有神卫军层层防卫,最精锐的弓弩队、火铳队全部布置在外围,就算是神仙也救不出来人。
而现在需要刑部尚书夏士林头疼的,便是怎么给这两千人定罪。再怎么说也是两千条性命,或许换到战场上,只是一场大战双方战死的人数,但是在这承平的帝都,一旦让两千人人头滚滚落地,那绝对会引起朝野的轩然大波,也会给夏士林的仕途抹上一层灰色。
所以陆秀夫大步走进来的时候,夏士林正处于心中忐忑不知应当如何做的时候。听到陆秀夫话语中的疑惑,他也下意识的向前一步,毕竟能让陆相公如此诧异,说明陛下的批示之中自然有异于他们之前设想的东西。
文天祥伸手接过来,打开看了一眼,旋即皱眉平摊在桌子上:“这批示字迹秀气清雅,勾折回旋之间甚是圆润,而陛下的字迹素来偏大,并且铁钩银划带着刚强之意,很好辨认,所以这不是陛下的笔迹。”
陆秀夫点了点头:“这才是让人疑惑的地方,如此重要的事,陛下竟然没有亲自批示。”
“应该是哪位皇妃替陛下写的,不过后宫之中几位娘娘应该也没有胆大包天到篡改旨意的意思,这虽然非是陛下亲笔,不过也应该是陛下的本意。”苏刘义在一侧轻声说道,“陛下的批示说的很清楚,兵部、刑部和御史台三司会审,然后上报大宗正和政事堂。”
“陛下这是不打算过问经过,只要结果了。”文天祥呼了一口气。
“为什么?!”陆秀夫声音猛地提高一节,“这可绝对不是小事,两千人的性命,又是大明开国以来第一次叛乱。只有审判审讯的合乎情理,甚至下狠手斩草除根,才能在之后震慑那些心怀不轨的人。”
文天祥摇了摇头:“陛下的意思某隐隐也能够揣摩的到,此时他在北面,本来和朝中的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