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属下不属下的,你这身装扮,还以为自己是杨统领不成。”叶应武轻声笑道。
杨絮并不争辩,而是迎上叶应武火热的目光:“好看么?”
“好看,”叶应武想都不想脱口而出,“人比花娇。”
“那奴家和陆家妹妹哪个好看?”杨絮直勾勾的盯着他,对于这个答案似乎很是期待,但是又有些紧张。
叶应武微微一怔,旋即坏笑着眨了眨眼:“当然是婉言好看了。”
杨絮一震,火热的内心就像是凌空泼了一盆冷水,银牙暗咬,自家已经这么曲意迎合了,怎么就换不来一声“你好看”呢。不过还是强打精神掩饰住内心的失落:“为什么?”
叶应武手指轻轻敲打着床沿:“废话,哪家男子不说自家娘子好看,这不是明知故问么。”
“难道我不是”杨絮脱口而出,却又后悔了,这才明白叶应武是变着法儿套自己的话,随手放下醒酒汤,伸出手就要打,“你是不是找打!”
伸出手抓住杨絮的手腕,肤若凝脂,很是柔滑。叶应武笑了笑:“那到底是不是啊?”
杨絮一震,俏脸通红,不敢再看向叶应武,轻声说道:“你说是那就是吧。”
“是的话那就好办了,”叶应武哈哈一笑,猛地一用劲,杨絮猝不及防径直栽倒在他的怀里,两个人在床榻上滚葫芦一般滚了一圈,叶应武方才笑着将害羞的人儿揽住,“刚才竟然还敢打自家夫君,看来得行叶家的家法了。这家法你绮琴姊姊某还不舍得,至于絮儿,习武之人,多打两下应该没事。”
被叶应武拦腰抱住,杨絮惊呼道:“什么家法?”
话音未落,****上传来火辣辣的疼痛。
“这就是家法!”
第一百四十章 平江风雷动(上)
陆秀夫就一直静静地站在院子中。
已经是夕阳下山的时辰,阳光打在身上,暖暖的。
陆秀夫却是一点儿都没有挪动步伐,眼睛也是直直的看着前方,仿佛要一直等到房门打开的那一刻。这些天他显然食宿都不好,不但黑眼圈挂在脸上,身体也消瘦了很多,和那个站在船头毅然决然指挥着天武军后厢攻打蕲州的陆通判判若两人。
江铁和郭昶就站在陆秀夫身后的前堂门里,两个人虽然忙着处理天武军各厢来往通报和六扇门、锦衣卫的调动联络,但是忙里偷闲还是有些担忧的看向这道孤单的身影。
在他们看来,或者说在所有人看来,这件事情是陆家几个人自作孽、不可活,和陆秀夫没有一丝半点的关系,可是陆秀夫一边是自己吐血病重的爹爹,一边是被自家背叛了的天武军,他夹在中间很难做人。更是想到可能今后镇江陆家将会永远衰败下去,而天武军也将把自己看作异路人,自然忍不住心中叹息愁苦。
更何况还有六扇门和锦衣卫被害死在镇江的那些弟兄,陆秀夫都不知道自己有何颜面去见他们的家属。平日里天武军战死将士只要是家属在兴州的,陆秀夫都会亲自上门慰问,但是这一次,确实说什么也没有这个脸见人了。
第一次,他对自己的未来产生了彷徨。
“吱呀”一声房门打开,陆秀夫依旧直直的站在那里,目光坚定不移的看着走出来的那道身影。而江铁和郭昶等人也是有些担忧的停下忙碌,毕竟陆秀夫之于天武军有不可磨灭的贡献,谁都不想看到他被叶应武心生芥蒂而排挤。
伸了一个懒腰,叶应武眯了眯眼,看着前方的陆秀夫:“君实兄,可是找某有什么事情?”
陆秀夫欲言又止,终究还是上前两步,跪在地上:“陆家满门,请使君开恩。是陆家一时让朝中那位迷了心窍,现在已知悔改,还请使君全活陆家众人。”
叶应武急忙迎上来,伸手搀扶陆秀夫,低声说道:“中午婉言跪下来,这黄昏了又是你来跪,你们兄妹两个还真是不让某消停。”
陆秀夫轻轻叹息一声:“余自知陆家罪孽深重,此间芥蒂怕是难以化解,自会辞去兴州通判一职,只是想请求使君不要辜负了妹妹对于你的一份心意”
叶应武猛地推开陆秀夫,陆秀夫措手不及,在地上摔了一个踉跄。而叶应武也不去扶他,手指着陆秀夫冷声喝道:“好你个陆君实!你胆子倒是不小,还想辞去兴州通判,是想学关云长,挂印封金,不跟着某这个曹贼;还是想学陶渊明,不为五斗米折腰,认为某麾下尽是贪官污吏?!你自己倒是说清楚啊,就在这里,给某说清楚!”
陆秀夫跪倒在地:“使君,你未曾负陆家,是陆家负了你!”
江铁、郭昶等人一见陆秀夫重新跪下,急忙跑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