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渴了。”他唇角微微翘起。
明斟雪被他放在膝上坐着,顺手执起酒盏递到面前。
独孤凛也不接,只是墨眸蕴着缱绻盯她。
“喂。”他淡淡道。
明斟雪把杯盏推至他唇边,被独孤凛抬手制止。
他伸指蘸了果酒,点在明斟雪唇上,将唇瓣涂的水光潋滟。
“喂。”他温柔带笑望着明斟雪,意有所指。
明斟雪抿抿唇,摇着头拒绝:“我不要,这么多人看着呢。”
没等她把话说完,满殿立在一旁侍奉的宫人登时退了出去,齐刷刷消失的无影无踪。
明斟雪唇角僵了僵。
独孤凛墨眸含笑凝望着她,贴心提醒道:“人都走了。”
“陛下好端端的,既没毒发,也没重伤昏迷,不需要喂。”明斟雪皱眉,坚持己见拒绝他。
独孤凛沉默片刻,黑眸一抬:“你我对饮缺少几分景致,孤命人取几盏灯笼来助兴。”
一提到灯笼,明斟雪便想起他方才要将容怀瑾剥皮制灯时的疯意。
魏绍描述独孤凛制灯的方法尤历历在目。
明斟雪顿时惊出了一身冷汗。
小疯子!
她瞪了独孤凛一眼,举杯倾倒入口中,含住一口果酒覆上他的薄唇,缓缓渡过。
果香与酒香自唇齿间弥漫开,她没有心思去品味陈坛佳酿,只想安抚小疯子尽快镇定下来。
微冷的舍蓦地滑明斟雪口中,撬开齿关,反客为主压制住她,贪婪掠夺每一丝甘甜,不肯放过侵入任何角落的机会。
未渡尽的果酒含在舌间,明斟雪呼吸不畅,忙推开他的胸膛,被呛的脸颊绯红,薄肩颤栗不止。
独孤凛唇角勾起一抹诡计得逞后的恶劣笑意,俯身轻拍着肩背替她顺气。
“亲了这么多次仍未掌握技巧,还是练少了。斟儿需知苦学精练,熟能生巧的道理。”
明斟雪咳的喘不过来气,一听这话,忙又刻意多咳了一会儿。
一顿午膳便这么闹着潦草结束了。
明斟雪整日里对着阴魂不散的新帝,心中甚是不快,又怀有心事昼夜不安,在宫里的这些时日总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
独孤凛知她不喜宫闱,遂允诺千秋节夜晚带明斟雪出宫消遣。
提及千秋节,明斟雪面上并未露出轻松,只是淡淡应了声垂下眼眸。
天子生辰,万民同贺。
自新帝登基以来施政有道治国有方,大徵百废俱兴,一扫先皇在位时的颓靡之气,更兼有铳州赈灾一事,独孤凛深得人心。
长衢灯火如昼,人声鼎沸,今年的千秋节比以往更为热闹。百姓纷纷自发举家而出,前往承天门朝拜天子。
明斟雪被禁军护送着,先行一步同亲眷团聚。
“我的儿!”明夫人几日不见想她想的紧,一把将明斟雪紧紧搂在怀里,不住叫唤着心肝儿肉。